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本来就是她打赢的乌雅正阳,而且就算我晋级了,下一场比试也会被淘汰啊。”
友人听他如此感叹,倒是没有反驳地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你确实不行。”
年承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最后一场比试是文试。
比两局,但因为不需要动武了,所以被划分为一类一场。
第一局比的是对弈,二十六人十三组抽签决定对手,下棋赢过对方就能获胜。
每个人的棋艺有高有低,即便自己水平一般,若遇上个臭棋篓子,也就是自己的运气了。
第二愔倒是没有想法,随便抽到谁都尽力而为就好,可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她的手都抬不起来。
刚才勒乌雅正阳太过用力,再加上乌雅正阳也使劲捏过她的手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残废了。
刘暄是第一个冲上来的,上下打量着第二愔,因为一身黑衣,他也看不到哪里有流血受伤,只能着急地问道:“你腿上的伤口又裂了吧?我去唤个婢女来帮你上药!算了,我还是直接给你找个大夫吧,反正离下一场还有些时间的!”
第二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刘暄身后传来一声:“不用找大夫,我来看看。”
说话的人正是刘耿。
因为文试和武试不同,还要架设几案坐垫之类的,演武台也要撤走,所以有一段空余的时间。
刘耿自己推着轮椅上前来,伸出手看着第二愔:“让我看看你的手。”
第二愔有些发愣,倒是刘暄高兴起来:“我都忘了九叔也会医术,阿愔快给他看看。”
第二愔木然地将两只手伸直举高,递到刘耿眼前,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
刘耿看着她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像压了石块一样闷着发疼。
他应该坚持不让她参加比试的,不,他一开始就不该搞什么近卫遴选。
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