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刀不是一般能使得动的,首先身体条件要好,其次就是武艺也要达到很高的水准,不然莫说伤敌,不伤到自己就算不错的了。
同在校场练习的士兵们对这一幕似乎不感到惊异,刘耿招来一个虞侯问道:“她平常都是练的陌刀?”
虞侯不用问都知道刘耿说的是谁,因为整个校场只有一个人用陌刀:“也不是每日都如此,每隔两日会练一次陌刀,平日里刀枪剑戟都会练习。”
“她还会练什么?”刘耿又问道
“通常是天不亮就来跑圈了,跑上几圈就会背上被袋再跑,之后才会练习兵器和马术。”
“她还是真是勤勉啊。”樊霄昙伸手挡在眉上,用以遮挡刺眼的阳光:“连我都忍不住佩服了。”
樊霄昙转眸看着刘耿:“看来她是非常想做你的近卫呢,你想看的不就是这个么?”
刘耿并不答话,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厌恶这燥热的暑气。
“既然人家都这么努力了,你何必比试呢,直接调她做近卫不就成了,那道你还担心旁人嚼舌根不成?”樊霄昙仔细地盯着刘耿的面容,但她也不甚清楚自己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情绪。
“即是武将,就要靠军功上位,做我的近卫也是如此,若有一人不服,她就没有那个资格。”刘耿的语
调很生硬。
“军功?”樊霄昙嗤笑道:“所谓军功是你们这些勋贵人家才能得到的,就算是同样立了跳荡一等功的,也只有你们这些‘上资’的士兵才能有机会得个‘先锋’,再一步步升官。同样是流血杀敌,一样的军功,平头老百姓可永远也没机会得到真正属于他们的奖赏。”
“这些你可比我清楚,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
刘耿看了一眼樊霄昙那还带着笑意的眼睛,平静地答道:“你说得不错,可既然已知世事如此,我便不能还做这样的事。一己之力不能改变什么,但不能连本心都丢掉。”
樊霄昙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反而笑了,她蹲下来仰
视着刘耿,琉璃般的眼珠里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才始终如一的喜欢你,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