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他们是相似的,总有一副别人希望看到的样子出现在世人眼前,却羡慕那些活得真实随性的人。
“案子都结束了,你就不能放松一下嘛,我看着你都累。”
“我不累。”刘耿这话回的几乎都没有经过大脑的思索。
“你不是要选近卫吗?”樊霄昙转了转眼珠子,一脸兴趣盎然地说:“不如我们去校场看看,说不定有力的竞争者们已经在那里比起来了。”
刘耿心中一动,说实话他其实也想去看看——看看第二愔练得怎么样了。
“可。”刘耿答道。
樊霄昙面露得色,她就知道能说动他,原因嘛…她也知道。
樊霄昙自觉地走到刘耿身后帮他推起了轮椅,眼中的笑意在一点点减淡。
刘耿之前也是武将,所以恭王府旁边就有个不小的校场,骑马射箭都可以,偶尔还会打几场马球赛。
烈日照在飞扬的尘土上,似乎每一粒灰尘都能折射出刺眼的阳光,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这里满是尘土的味道,还有马粪味,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汗味,让人恍惚间看到大漠巍峨的城墙和一望无际的沙土,仿佛永远置身在一团烈火里,希望和绝望都会被一同烤干。
即便如此,刘耿还是能瞬间就捕捉到他想找的那个味道。
味道犹如一条无形的线,只要被他的鼻子抓住,他就能顺着那味道找到方向。
刘耿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骑在马背上挺拔身影,她束在头顶的长发随着马儿的跃动肆意飞扬,像一条荡漾
在溪流中的墨色绸带。
让人意外的是,第二愔手中的兵器不是普通士兵使用的横刀或者弓弩,而是步兵使用的长杆陌刀,这种刀光重量就有五十斤,御敌时冲在最前面,挥舞起来甚至可以将人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