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拨开身上的断绳，见眼前这个漂亮温柔的姐姐愿意跟自己玩，便不再那么害怕了。

“你身边就有石子。”

周卓依言捡起石块，使劲的朝那男子扔了出去，孩子力气小，几次都只能扔在那人的腿部和腰腹间。

那男人还未醒，可周卓却似乎玩得很高兴。

这副场景让第二愔心里非常不舒服，她忍不住出声道：“蕊娘，他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啊。”蕊娘轻笑道：“恶魔便是要从小培养的么，你看他玩得多开心。”

“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错了！”蕊娘的语调变得尖锐起来：“这只是大人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他们看得见听得到！他们什么都懂！”

周卓被她吓到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一脸惊惶地看着蕊娘。

这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额上的血流下来糊住了眼睛，他使劲眨了眨眼，透过血色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以及那个手握长刀站在角落里的女子。

他愣了一瞬，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才想起那女子是何人，他大声叫嚷起来：“你这个贱婢！原来是你搞得鬼！还不快松开我！早知道当年就应直接溺死你了去！”

那男人还在叫骂不断，听他的言语似乎和蕊娘关系匪浅。

蕊娘只皱了皱眉，却并不搭理他，只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周卓：“卓儿，咱们来玩些更有意思的。”

“你去将这个聒噪的狗鼠辈一刀杀了，我便放了你和你母亲。”蕊娘在周卓耳边说着，音量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你这女人疯了不成？！”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中年男子，他直接咆哮起来，脖颈都涨红了。

蕊娘还是不搭理他，只轻推了周卓一把，像是鼓励一般说道：“去吧，你只需把匕首扎进那人身体里，这场游戏就算你赢了。”

第二愔有些弄明白蕊娘意欲何为了，她就是在玩一场游戏。

周卓需两手才能握紧那把匕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便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