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摇摇头,缓缓走到刘耿身边:“阮娘子都告诉属下了。”
“嗯。”刘耿也不追问,而是耐心地等她开口。
“她…她给属下看了她身上,都是伤疤,有的旧有的新,什么样的都有,有些伤属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弄的…”第二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可刘耿
还是马上就听懂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还有一点重要的,阮娘子经常独自对大景寺那幅《地狱绘》诉说自己的痛苦,还许下愿希望周恪能死掉,属下怀疑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是独自一人。”
“你是说…”刘耿抬头看向第二愔。
“凶手,或者是那个背后之人,无意中听到了阮娘子的那些话,这便是凶手杀人的开端。”第二愔的神情里没了刚才的彷徨,她的眼眸里又透出了如利刃般锐利的光芒。
刘耿喜欢那样的光芒:“你做的很好,至少我们现在又能找到一个可以关联到凶手的地方,我会再派人去查曾去过大景寺的可疑之人。”
刘耿的声音低沉,平常说话就像尺八一样带着凌厉萧瑟之感,可他的语调一旦放得轻缓一些,又会给人一种落花穿云般淡雅的韵味。
第二愔此时才发觉,刘耿的声音也是那般动听。
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烫,她轻咳了一声,继续说:
“阮娘子和林惠娘的遭遇相似,都有一个苛待她们的丈夫,那另外两名死者会不会也是这般对待妻室的人?”
“很有可能,此事我会尽快安排人去调查。今日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第二愔确实感到疲累,向刘耿行礼告退之后便回到了恭王府的偏院,她被安排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中。
刘耿看着她还显得有些沉重的背影,对让第二愔一个人去找阮氏这个决定,忽然感到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