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不符合常理。”刘暄看了一圈，表示赞同。

“还有什么？”刘耿继续问道。

“嗯…”第二愔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才说道：“血迹的形状也不同，窗户这里是连片的血迹，而其他地方的血迹看似很多很杂乱，但都是星星点点的，就像…”

“就像洒水。”刘耿不知怎的突然想多说几句：“凶案现场的血迹十分重要，除了分布多少，血迹的形

状也能告诉我们凶手行凶时的行动。很多命案现场都十分杂乱，有些还十分可怖，就像现在这样，大家只看得到满眼血色，很多细节就忽略了，甚至本能地不想认真查看。如果不是接触过凶案很多的人，都很容易忽略这些…你的确很敏锐，也很胆大。”

第二愔懵懵懂懂，听到最后才发现刘耿是在夸她，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我…属下是长信宫亲卫，曾随尚宫局司正嬷嬷监督过一些刑罚，宫里死的人，也看过一些，所以并不畏惧这些。”

刘耿点点头：“如果你有机会接触其他凶案现场，应该能发现更多。”

第二愔一时难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呆愣在原地。

刘暄在一旁听得懵懵懂懂，这血迹的形状又能证明什么吗？他不太好意思问，只得说道：“我听说上都也出了两件斩首的案子，会不会是一个凶手所为？”

刘耿心底里其实不太同意这种说法，毕竟在内廷行凶比在城中难多了，还要知道确实的地点和宫人值班

的时间，他更偏向怀疑是宫内之人所为，但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不能往下判断：“不知道，这些答案还要从尸体上寻找。”

“那两具尸体还存放在大理寺。”第二愔突然说道：“陛下要我转达，大理寺的尸体恭王可以随时去检查，可没有圣谕，大理寺的人多半会敷衍了事，所以命臣携带陛下的令牌一同前去，以保万事无虞。”

刘耿看着她拿出的那枚九龙令牌，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也好，这样出入宫廷也方便些，如果这两个案子确实有什么关联，你也好及时禀报陛下。”

第二愔认真看着刘耿的脸，确定他确实并无不愉的神色，才缓缓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