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船边上的船夫见所有人都看向他,有些迷糊地回答:“对…是尤阿大,他这船空了两天了。”
“两天都没来了?奇了怪了,他平日起早贪黑最是勤快,莫不是病了?”老船夫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年长的,算是个把头,这人不见了两天了他都不知道,心下有些着急,便打算上尤阿大家看看。
刘耿见状便安抚道:“老丈莫急,某略懂些医术,可以同去,若人真是病了,也好诊治一二。”
老船夫听得此言,心下一阵感激,再看刘耿言语真诚,也怕真是得了病不好耽搁,便也不好推辞,一边道谢一边领着人就往尤家去。
尤家住的偏僻,一路上刘耿也不忘继续追问那个尤阿大的情况,老船夫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尤家这日子可是不好过,家里本就不富裕,早年为他父亲治病更是掏空了家底,父亲死了,家里就只有一个老母亲朱氏,眼睛也不好。尤阿大是家里的长子,为了生计只得干些苦力活,还要供弟弟读书,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未娶妻,也是个可怜的,但愿可别真是病了。”
“但愿如此。”刘耿答道。
说话间,尤家便到了。
那是一户坐落在竹林边的普通农家小院,外围用竹
篱笆围着,屋子就一间,看上去也有些破败了,勉强能住人。
“尤阿大在家吗?”老船夫隔着篱笆喊道。
只见屋门打开,出来的却是一老妇,佝偻着脊背,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看过来,在门边瞧了一会儿,见是认识的人,这才上前来:“大郎在屋中,徐老大可是有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见他两天没来码头,有些担心,便来瞧瞧。”徐老大说道。
朱氏皱了皱眉,有些局促地说道:“老妇谢过了,我家大郎也不知怎么了,这两天总待在房里,也未见怎么吃喝,到不知是不是身上不爽利。”
“这倒好办了,”徐老大微微侧过身,向朱氏说道:“这位郎君就懂医道,若真是有什么病痛,不妨让他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