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何管事。”吕士文表面应和,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个管事,“不知何管事为何口出此言?”
刘耿也没看他,只看着一旁的仵作说道:“你只说溺死,并未说是自杀还是他杀。”
众人便随着他的话看向仵作,仵作忽然被所有人看着,心中迅速把刚才检验的结果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壮着胆子答道:“自然,虽说是溺死无误,但究竟是不是自杀,可不是小人判断的,小人只管说事实,不下判断。”
刘耿点点头:“那就是说,不一定是自杀。”
“可他投河,我们都看到了啊,他又是溺死的,难不成是有人逼着他投河,或是鬼魅作怪不成?”吕士文有些急,枯瘦的脸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可怖。
刘耿这才慢慢地看向他:“是啊,这鬼魅精怪不害你不害他,却偏偏只害了许生一人,说不定就是被人逼迫的呢。”
吕士文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慌,声音也高了:“你!你这是…”
“好了!都别说了!”邱县令用眼神制止了吕士文,却不看刘耿,微仰着他那胖胖的大脑袋:“现在天色已晚,先把尸首抬回衙门,待明日本府再验过,出
了公文便将尸首还给吕家,好生安葬了便是。”
邱县令说完,马上吩咐厅子将尸首带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刻也不想多留似的。
县令都走了,众人便只好向吕士文父女二人一一道别,又说了些安慰的话,便也散去了。
吕士文瞥了还跪在地上的许明仁一眼,余光扫过刘耿一行人,微微皱了下眉,就带着吕锦娘回去了。
崔云旗见人都离开了,便上前拍了拍许明仁的肩膀:“节哀。”
“等等!”崔云旗停下看着他,许明仁却没有看他,只膝行到刘耿跟前磕了个头:“求何管事帮忙,还我兄长一个公道!”
可没听到刘耿回答他,只听到林经年惊呼一声:“九郎!”
崔云旗一个箭步过去,才发现刘耿已经晕了,上手一摸,才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
“糟了!”崔云旗忙吩咐卫士:“快去将王令羽找来!不!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