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哭腔。
邱县令看他这样,也不好发作,便耐着性子回道:“这么多人,都口口声声说亲眼见到你家大郎投水自尽,一个人说尚且可能有假,这么多人都这样说,难道所有人都说假话诓骗你不成?”
“可是…兄长他还要上京赴考,为何要自尽?这没有理由啊?”
邱县令也想不通,见仵作勘验完毕,便问道:“如何了?”
仵作将尸单奉上,答道:“确是溺水而亡无疑。”
邱县令将尸单粗粗看了,便对许明仁答道:“你看看,仵作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明仁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在看县令手中的那张尸单:“可…可是…”
吕士文见状,便上前来向邱县令躬身一礼,又对许明仁说道:“许二郎,突然出这样的事,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是自然,可邱明府都这般说了,我们还是…”
“溺水而亡,并不代表人就是自杀而死。”
刘耿声音不大,可偏偏一说话,就带着一种让人无
法忽视的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这道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人身穿竹青色帛布外衫,端坐在一木轮椅之内,面带病容,却眉目似画。
如豆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使得他一边脸映在暖黄色的光明里,另一边脸却隐匿在如墨的夜色中,似神似魔。
明明是那么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可他刚才毫无声息的坐在那里,就像完全融入这黑夜里似的,所有人都将他忘记了。
“你是何人?”邱县令被刘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不太自在,憋了半天才问了这么一句话。
刘耿没有回答,一双黑玉般的眼定定地看着邱县令,看得他竟然不敢再直视那道目光。
“他是我家…我家管事,姓何。”崔云旗笑着替他答道,内心十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