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不等等晚点儿咱们一块儿下班去吃个饭,顺便讨论一下案子。”
“不用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案子你们自己决定。”白瑾的腿修长有力,脱掉白大褂内里穿了个套头针织衫,配上他的长腿的跟冷淡的面容,倒有一番禁欲的滋味,让在场一些年轻一些的警员都看得有些愣神。
这时,有人凑到箫剑旁边嘀咕:“诶,头儿,这新来的法医到底什么来头,这么我行我素的,直接插到局里不说,办案还看心情啊。”
这话刚说完箫剑就不乐意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胡说什么呢,他就这性子。”
那人惊奇道:“霍,头儿你之前认识他啊。”
箫剑复杂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咽了下去,换言道:“没什么,以前一起办过一桩案子。”
他看着那人修长的背影,仿佛曾经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死亡,尖叫,崩溃。
若是没有那件事,恐怕他还不至于变成这样子吧。
事发的地方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没有电梯只有楼梯,由于碎尸案的原因,警员跟人大都集中在事发楼层,而其余楼层大都空空如也,楼梯更是鲜少有人。而白瑾刚走到楼梯,便察觉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冷气逼来。
四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可这楼道却是寒气森森,白瑾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竖立的汗毛,心中稍稍有些不安。
他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同样是四月的春日,同样是刺骨的寒意,看见的却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将自己拉回现实,空旷的楼梯在他的脚下,他一步步地走着,尽量地靠着墙,缓缓前进。
“滴答——”空旷的楼梯间,他却似乎听见了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四周的寒气似乎更冷了,他的不安也在扩散,就在他加快步伐打算冲刺下去时,却听见了清晰地哭声,伴着清脆的水滴。
那是女人的哭声,就在他下一层楼道的拐角处。
“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警察就在楼上,楼下却有女人在哭泣。白瑾本来想抬脚往楼上走叫警察的,可女人的哭声似魔咒一般在耳边回荡,催使着他脚下的步伐步步往楼梯口逼近。
不,不。
他心里抑制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眼看就要过拐角,他却在楼道看见地上并没有女人的影子……
他猛地停住,却似乎为时已晚。
“嘿嘿。”
他听见前方女人得逞的笑声。
然而却有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将他拉住:“这位小哥你好像走错路了哟。”
那一瞬间他终于停下了步子,顺着那只苍白的手回头看去,是一个娇艳的女子穿着火红的衣服站在他的身后将他拉回了鬼门关。只是那名脸色苍白得吓人的女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脸瞬间扭曲了:“谢,必,安,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