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私枉法,被革职了。”
红芜此刻已经呆若木鸡了。
徇私枉法?
那个死古板谢必安?
红芜仿佛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片刻的呆愣后,她一脸八卦的凑上前去挤眉弄眼的问道:“他把你们阎王爷老婆肚子搞大了?”
范无救的脸上有一丝的裂痕,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红芜却是倒吸一口冷气:“难难难……难道是把你们阎王爷肚子搞大了?”
“咳咳咳。”范无救崩不住自个儿的脸,突然咳了出来,怒瞪了红芜一眼,愤怒道:“都不是!”
红芜撇了撇嘴,无趣地看着他:“那他干什么了。”
范无救也没跟她多说,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哭丧棒,红芜身后一团白花花的光芒骤然化作人形,飞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红芜看着自己屁股下面的东西就这么被他轻易取走也没有多加纠缠,等着范无救晃了晃铃才把她的魂给撞回来。赶紧对着转身就要走回阴阳道的黑无常大喊:“那他怎么样了。”
兴许是问到自个儿兄弟,触及到了自己伤心往事,叹了口气,范无救回道:“发放了。”
发放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没头没脑的三个字红芜还没消化完,只见黑无常已经消失在了阴阳道。
留下她一个鬼患得患失坐在原地,喃喃低语:“那我剩下的年间可就不好玩儿了啊……”
20xx年,下午17点15分。
c市碎尸案的现场,四周都是身着警服的警员,黄色的警戒线阻隔了门口好事群众的视线。单身的公寓,除了四处溅射的血迹外出乎意料的整洁,地上是四散的尸块,破碎的肢体斑驳淋漓。箫剑看着蹲在地上仔细翻查的白大褂男人,眉头皱的死紧。
直到旁边的小警员凑到他的身边,悄悄的告诉了他一件事。
没有找到尸体的头部。
他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双手四处在兜里找着香烟,刚掏出来想要点上,却听见来自地上一人清冽的声音:“我并不想把你的尼古丁成分写入我的尸检档案,萧警官。”
说话的是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箫剑将刚叼上的烟头拿下,深沉地叹了口气:“怎么样。”
“初步鉴定,死者女性,年龄在20-25岁之间,身体在节出现僵直,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已有6-7个小时,尸体为钝器所切,创口不均匀。死前没有剧烈挣扎的迹象,下/体干净,身上没有性/侵的痕迹,由于没有找到尸体的头部,具体的情况恐怕还得回去再议。”白瑾又翻了翻地上的尸块,那些尸块的皮肤已经呈现不同程度的硬化,但他还是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他指着尸体的断肢说道:“看这里,手指只有中指,食指的指甲是整齐的剪掉,并且手上的指甲出现不同程度的磨损,经常做美甲,恐怕是性/工作者。”
箫剑一挑眉,也凑上去看了。
“我记得这条街的扫黄工作做得不错啊……”他还嘀咕着,只见白瑾已经站了起来,自顾自地把手上的白手套脱掉放进袋子里,抬脚就要走。箫剑赶忙叫住了他:“诶,你去哪儿!”
“剩下的都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了,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直到他站起来,落日才洒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才清晰起来。那是一张相当冷峻的面容,白皙的皮肤,挺直的鼻梁,冷淡的脸上挂着一副边框眼睛,淡然得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一旁的警员不由得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