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畅

“我这没啥事,死不了人,倒是你,留了疤可不行。我给你先弄,弄完再收拾我自己。”巴楚执拗的要给谢一剑上药,谢一剑也没法,只能坐在凳子上,仰着脖子给人弄。其实他这小小的一道口子早就自己痊愈了,哪还需要上什么药啊。

巴楚眉头紧蹙,紧张兮兮、小心翼翼为自己上药的模样,让谢一剑以为自己病入膏肓了呢?

顺着他的意,让他给自己上好药后,谢一剑拉着人,让他安稳的坐下,直接徒手撕开了巴楚胸前的布料。映入眼帘的除了染红的一片胸膛外,最抢眼的大概是从脖子一直蜿蜒到胸口的那道狰狞刀疤。

巴楚挠挠头,憨憨的说:“没事,划破了皮,睡一觉就好了,我看宫前辈有分寸,没对我下死手。”

谢一剑瞪他一眼,自己的伤一点不放在心上,我这真正的划破点皮的,你倒是比谁都紧张。

巴楚还以为他不愿意听到自己提宫云琦,猛的捂住自己的嘴,暗自苦恼:瞧瞧这破嘴,还提那人干嘛,徒惹桐儿生气。

谢一剑将桌上的油灯取了过来:“你这胸口的刀疤怎么回事?从脖子延续到胸口,这也太长了,当初定是九死一生吧。”

巴楚毫不在意:“那年西北战场,斩杀异族首领留下的。哎,要不是大山……大山就是我们镖局广叔的儿子,要不是他把我从死人堆里背了回来,我这条命呀早就没了。”

谢一剑又去取了清水、布巾,耳朵倒是支着听巴楚说话。

“后来我养好伤就答应大山,等战打完了,就退役跟他回老家,给他家当镖师。那小子还不信,说我好歹一个将军,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头顶的官帽啊?还去他家当啥子镖师哦。嘿嘿,瞧瞧,老子现在就做到了。”巴楚言语尽是骄傲。

谢一剑浸湿布巾,拧干水渍,给他擦洗伤口附近凝固的血迹:“那大山人呢?这次怎么不跟你出来走镖?”

巴楚一听这话,摇头叹气:“死了,被敌人一箭穿心,射死了,就在我面前。娘的,差一步,差一步老子就能拉住他,那一箭也不会要了他的小命。”

谢一剑噤声,戳到这人心口上了。

也不再找人说闲话,叫他自己举着油灯,就着光,给他清洗伤口。刚擦了没几下,发现点异状。谢一剑蹙着眉,不敢置信,从巴楚手中夺过油灯,凑近了些,用布巾死命的揉擦了两下,左胸口心脏的位置还是擦不掉。原来不是什么血迹,而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红色心形胎记。

谢一剑抚着巴楚的胎记,抖着唇质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