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过那种感觉吗?类似于小时候写的自己都忘了的作文被好友翻了出来,偷偷看小黄书被妈妈抓个正着,又或者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和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肉麻到了极点的话,最后还晕晕乎乎就抱着那人睡着了。
然后第二天醒来的一瞬间,感觉羞耻淹没了自己。
今天就是那个第二天,我坐在床上,想把自己变成一只兔子,死死团在被子里不出来,这样就不用去面对某个白痴、笨蛋、不会读空气的——
某个金灿灿的脑袋却已经凑了过来,带着薄荷味的牙膏粉的嘴巴大大方方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还不打算起床吗优?”
我幽幽道:“水门啊……”
“怎么了?”
我一把拉过那家伙的脑袋,也不管自己没有刷牙,就恶狠狠地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留下呆滞在原地的他,自暴自弃地爬起来收拾洗漱。
哼!就算是要亲也该是我主动啊!
至于昨天……啊啊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要问我!
昨天,在我说完后,房间内顿时一片安静,只有我大口喘气的声音,几分钟后,水门担心道:“优,你不会是过呼吸了吧?”
“没有!”
“……这是被吓得一下子都不喘气了吗?”
“才没有!”
我抓着水门的领子,结结巴巴道:“试试的话,那么、那么,队、队长说过:告白是普通人的把戏,忍者,忍者就要坦荡荡的勾、勾引!”
我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水门面不改色,内心却想要咆哮:那个混蛋狸猫都教了你什么啊!可以不要把那种明明很色气的词汇说得那样认真吗?
“所以,我是不会跟你告白的,但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勾引你吗?”
勾引也需要允许吗?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让波风水门有任何的不适,一点一点试探着低下头,尝试道:“亲吻这种程度的,可以吗?”
说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精确无比地贴上去,半秒钟不到的时候就收了回来,没有任何记忆与知觉,只有羞耻到想要蜷缩起来的紧张,想要呐喊,更想要跑出去干脆躲起来算了!
水门从刚刚开始便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直到方才才豁然睁大眼睛,当他确定我是认真的以后,身体比意识更快地拉过我,翻身压过,上下第二次转换,二话不说地主动亲了上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要长得多,青涩又放荡,对彼此珍惜到了极致的温柔,和无知无畏的索取结合到了一起,两个身体素质极佳的天才忍者在实践中飞快进步。
唾液的交换实质上无趣极了,幻想中所谓甜蜜的滋味也只是文学家的刻意美化,唾液里根本没有糖分。让这个无趣的动作变得美好的,其实是双方的心意和内心的满足感。
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才会感到快乐,光是接近和触碰,感受彼此的体温就会发自内心的喜悦,传来的知觉到达灵魂和心灵,和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的最深处,化作最柔软的爱意。
“那个,好像是要换气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