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半后，被我摔在原地。

“什么嘛，原来只是会说大话而已，你是早上没吃饭吗，还不如原来呢。”

“啊啊啊你个废物我和你拼了！”

这回是两分钟，被我过肩摔了。

“吊车尾，你确实已经不是吊车尾了，你已经要脱离火车了。”

“垃圾垃圾垃圾你给我闭嘴啊！”

三分钟后，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击打的感觉比罐子好多了。

“破纪录了哦，坚持时间超过了三分钟呢，开心吗，也不用开心的太早，因为你未来肯定还要破留级次数最多的记录。”

“可、可恶！我绝对不会输的！”

眼看他还要继续第四次站起来，我却没了捉弄他的兴趣，事不过三，认命道：“眼睛、腿、还有手。”

他莫名其妙地看向我：“你在说什么啊？”

我扫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后接道：“你回来前，是瞎了一只眼睛吗？”

他的脸色变了。

我继续说道：“长期只有半边视力的人，不管是行动还是观察的角度和习惯都会和常人不同，你太明显了，瞎了几年了？”

这是哥哥教我的，他这段时间在练习感知忍者的能力。每天都在计较一些无足轻重的细节。

出乎意料的，他和我说，感知忍者最重要的一个基础，就是不能太过依赖感知，眼睛的观察和冷静的头脑，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才是一个感知忍者成功必要条件。毕竟感知只能接受信息，如何判断和运用则看个人。有人能把这个能力玩出花来，千钧一发克敌制胜，而有人不过只能用来探路。

他这回看着我，没有咒骂，而是扯出了一个冷笑，不说话。

我注意到他笑的时候脸下意识地微微侧了过去，用右眼看着我，于是点头：“原来是左眼啊。”

有点心疼，毕竟那家伙也就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比较好看了。

“但是也不对，你的不协调不仅仅是视力，还有更多……”我继续推理道，想起我们刚刚交手的细节，“手？不对不是手，不只是手，还有腿，也不对，你转身的时候腰跨的角度不对，……”

我越推理越是觉得荒谬，最后看着他，不可思议地呢喃道：“你难道，半边身子都无法正常行动了？可是那样怎么可能还有人活得下去？”

我以为我推断错了，毕竟我从未真正推断过。如果换成哥哥的话，一定可以得出正确的结论吧，一定的，今天放学不管哥哥再生气，我也要拖着他让他帮我看看……

但他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最后嗤笑道：“原来你还不算完全没救的废物啊，也对，毕竟也曾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呢。”

我对了。

那个傻乎乎的吊车尾，笑起来像个不知疲惫的太阳，爱哭又爱笑，嚷嚷着要成为火影，被木叶所有的老奶奶诅咒而又喜欢着的宇智波带土，将来会失去半边身子。

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半响，我开口：“还有长度。”

“啊？你就想说这些吗？”他诧异道。

我不理他：“手的长度，腿的长度，还有跳跃的长度，大人的身体变成小孩以后这些都会变化，如果还按照原来的习惯的话就会出错，你刚刚……”

“刚刚的推断不继续了吗？不想问我真实情况吗？嘛，也是很奇怪啊，大概只有你可以问，在其他人面前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可出不来，那小子可只知道一些漏出去的边角信息而已，你——”

“闭嘴！——”我第一次在学校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