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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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哥?”
唐南洋停下车,看了眼副驾驶沉睡的奕洲。
奕洲缓缓睁开眼,他疲倦的看了唐南洋一眼,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了?”
“看来这两天你也很累啊。”唐南洋解开安全带,给奕洲递了一瓶水:“到家了。”
奕洲接过水,打开车门,夜晚的寒冷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喝了一口水,感觉凉意顺着喉咙流下。
“奕哥……我这次来是想……”唐南洋沉默了一会:“我想要那张转换卡,我想成为屠夫。”
“嗯,可以。”奕洲应了一声。
“………”唐南洋有些发懵。
奕哥……就这么同意把屠夫转换卡,给他了?
一点点阻止都不带的?
“卡在高澜那里,我会通知她的。”奕洲将水瓶放回车内,语气平静:“这一段时间不用找我,大狼就交给你照顾了。”
大狼是一只黑白色的兔子,每次奕洲演奏钢琴时,这只兔子总会停下乱窜的脚步,立在钢琴面前静静倾听。
奕洲有时需要出远门,也会托给唐南洋照顾。
“嗯,我知道了奕哥。”唐南洋点点头,对着奕洲咧嘴笑了笑:“交给我没有问题的!”
唐南洋下了车,看着奕洲的背影,忽的想起在演奏会上,奕洲就带着的手术刀。
他是要进入猎场吗?
虽然不知道奕洲要去多久,但如果奕洲太久不回来的话,他可以把兔子的毛都捋秃了。
奕洲关上门,将手术刀贴在指尖,冷冷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透明的血色人影。
那里坐着一个小丑的虚影,他将头扭过180度,无比狰狞的盯着奕洲。
“你准备好了吗?”小丑沙哑的问着。
奕洲看了一眼桌上已经被动过的茶杯,手术刀在他指尖一闪而过,他侧头看向了pogo,浅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冷意:“可以,我需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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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澜的消息回得很快。
几乎是第二天一早,唐南洋就被拖起来,哈欠连天的赶往了市中心的一座大厦。
等他到的时候,高澜正坐在扶手旁,手上拿着一张非常漂亮的卡片。
“奕洲联系我了,他要我把卡交给你。”高澜将卡片丢给了唐南洋,这张卡片和逃生者信息卡不同,上面的花纹复杂繁美,“转换卡”三个大字微微发着光。
唐南洋立刻接过:“谢谢。”
“别高兴得太早。”高澜扫了一眼唐南洋:“你还得通过测试。”
“什么测试?”唐南洋疑惑的问道。
“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合格的屠夫。”高澜抱着臂,俯视着唐南洋:“至少,你得学会屠夫的基本法则……我可不想有一名只会逃跑和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绵羊成为我的同事。”
唐南洋皱了皱眉。
“别担心,十分钟而已。”高澜移开目光:“两个小测试,你通过了,我就不会阻止你。”
“………怎么测?”
“小绵羊,想成为屠夫,你也至少要有攻击性。”高澜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现在开始么?”
唐南洋犹豫的看着高澜手上的刀子。
“怎么了,连拿刀子也不敢了吗?”高澜冷冷的看着他。
“律师。”
高澜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律师忽的扑了上来,三只幽魂在他身后飞舞着,弯刀朝着唐南洋劈了过来。
“等等……这么突然?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啊!”唐南洋吓了一跳,立刻闪避:“这个条件也太难了吧!”
“不想试试吗?”高澜语气平淡,仿佛在说说今天天气不错:“你不是早就对他有杀意了吗?”
“我……”
律师欺身而上,单手猛地遏制住了唐南洋的脖颈,将他要说的话狠狠的咽了回去。
“对队长保持尊重。”
尊重?
唐南洋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我……tm之前奕哥那笔帐还没跟你算呢!
唐南洋狠狠推开律师,急促的呼吸了两口气,对方不依不饶的想要继续抓住唐南洋的脖子,唐南洋迅速低头,开始反击,狠狠踹了一脚律师的小腹!
律师脸上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仿佛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继续扑了上来。
唐南洋吃了一拳,用手肘挡住了律师的袭击,对方的拳头如雨点般打了过来,唐南洋顶着疼痛,找准时机,抓住律师的衣领,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对着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就是一顿乱糊。
拳打脚踢之下,律师也给了唐南洋两拳,但唐南洋硬生生吃下,就是不松手,将其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好像……他也没有那么厉害嘛。
这么想着,律师突然掏出了一柄弯刀。
唐南洋瞳孔一缩,还不待唐南洋“犯规”两个字说出口,律师已经翻身扫了过来,唐南洋吃痛之下,重新被律师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