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末没回来,田大光倒是比他先到。袁飞估计是累着了,一回来就吵起来,没吵两句就没了声响。如霜侧耳听了听,没了动静又接着吃饭。她没吃两口就停下了,不太饿就罢了,现在雪下得这么大,叔末怎么还没回来呢
她心里着急手下的动作就更快更急,计划着明儿要绣完的绣画,回过神的时候竟然还剩下几针。可是就那几针,她却没心思了,将绣花针插好:“你怎么还不回来呀”知不知道她会担心的呀。
说曹操曹操到,田叔末踏进了屋门,如霜一看惊着了:“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棉袄脏兮兮的,头发尖儿还带着泥。
“天太黑了没看见路,摔了一,是不是等着急了”田叔末看着她笑了笑。如霜上下打量他:“身上没摔伤吧”
“穿得厚,没事儿。”
如霜不相信,直勾勾地盯着他。田叔末捏捏她的鼻尖:“你还不信我,要不要我脱给你看”
如霜还真是不信:“你脱了我瞧瞧。”
“媳妇儿这么着急你这身上可带着伤呢......”
“不许胡说八道,我是要看你是不是受伤了”他越是插科打诨如霜就越觉得他受了伤:“你摔着哪儿了,手还是腿”她说着就要扒拉他的衣裳。
“三儿,快来吃饭了。”
“好了,好了,娘让去吃饭了,我吃了饭再回来。”他一转身,如霜就拉住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手上好大几条口子,上边沾着灰:“疼不疼”
“不疼,皮外伤,明儿就好了。”
如霜轻轻地给他吹了吹,眼泪包包地说道:“怎么会不疼啊,上边还全是灰。”那种细沙粒裹在血肉里疼得肯定钻心。
“看着吓人,我一会儿去洗洗,沙粒洗净就好了。待会儿吃了饭,你给我上药好不好我肚子好饿啊。”
“那你快去吃,对了,换身衣裳,别让娘担心。”
“我知道。”田叔末换了身黑棉袄,出去吃饭去。如霜趁机将那几针收尾。
方林容可没如霜心细,打着哈欠让他吃完记得将碗洗了,就进屋睡去了。
田叔末将手洗净,然后发现看起来更恐怖了,外边的皮肉泛着白,里边带着红血丝,这可怎么是好。他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进了屋。
如霜都已经将伤药找出来了,见他进来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过来。娘没发现吧”
“没。”田叔末犹犹豫豫将手拿出来,如霜没有哭,垂着眉,用酒将小剪子洗过:“我要将外圈的泛白的皮肉剪去,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