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已经不是为了天下社稷而行的义举。”怀玉侧过首,发丝遮掩的眼下神色幽深如夜,“而是必有一方消逝于历史长河里的道统之争,逍遥子,但愿多年后你回顾往事,不会后悔。”
是你……亲手把天宗逼上了与秦结盟的道路,她清澈的眼里,是这么说着的。
等逍遥子踉跄离去后,晓梦方才如梦初醒,“逍遥子原来那么罪大恶极……”
“……我骗他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信了?”怀玉狐疑的瞥过去一眼,“师妹你这么天真真的好吗?”
“师姐……”晓梦面无表情,默默咽下喉口一口血。
“嗯……”怀玉抿了抿唇,“好嘛,不逗你了。逍遥子远远称不上罪大恶极,最多是对天宗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恶意。”
“我不觉得师姐你的话会对他管用。”晓梦刻意遗忘了方才自己傻fufu的信任,“他顽固的无可救药,如你所说的‘道家人宗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是呀,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殊不知‘哀莫也大于心不死’。”怀玉叹道,“这世上麻烦的事果真太多了。”
“那师姐你回去?”晓梦闻言漠然。
“不要。”怀玉努力的移动着轮椅向前,意图离开晓梦的掌控范围,“你整天想着要我走。”
晓梦……无语万分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儒家。
“子房,在想些什么?”颜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