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你还真是不解风情。”我半是无奈半是庆幸地说。
“是啊,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骗完钱再跑路。”太宰同样感慨说,但我觉得他感慨的东西肯定和我不一样,他对织田作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看上去好像十分经验丰富的样子。”我吐槽说,“不过,织田作的这种特点真是相当治愈呢。”
“有时候简直让人想像一个国中的小女生一样,大喊‘卡哇伊’呢。”太宰打量了织田作一番,应和道,“织田作还是很有市场的呀!”
“谢谢夸奖?”织田作神色无辜,眼神正直,语气稍带一丝疑惑。
我和太宰捶桌笑,我笑得好歹在乎一点形象,用手捂住嘴,“噗嗤噗嗤”地小声轻笑。太宰已经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了,一边笑一边说:“不行了,噗,这真的太好笑了。织田作你真是……”他笑得胸腔都在颤动,像是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好。”
“应该这么说……”我和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不愧是织田作啊!”突然被戳中迷之笑点的我们,在织田作不解的眼神下笑得停不下来。
直至吃早餐,尽管织田作一再表示我们这样很危险,要不要等我们笑完以后再吃,我和太宰还是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没问题。于是,在织田作担忧的目光下,太宰边讲趣事边吃秋刀鱼,不得不说,有太宰在的场合,在他愿意配合的情况下往往不会冷场。
然后,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一顿,表情痛苦。织田作以为他咽下了鱼刺,迅速从厨房拿来醋,给太宰灌下两碗后,太宰才好像刚刚缓过来,有些虚弱地咳了咳,低声道:“织田作……”他的声音微弱地像是在说遗言,“织田作……”他又低低地唤了声。
“嗯,我在听。”织田作认真地点点头,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盯着他。
太宰扒住他的肩,脸靠在他手肘上,缓缓说:“其实,我只是噎到了。”
他们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织田作“哦”了一声:“你没被鱼刺卡住啊。”
“是啊……”太宰语气有些幽幽的,无赖道,“醋好难喝,味道也好难闻。”一副他就是讹上了织田作的样子。
“抱歉,我以为你被卡住了。”
“行吧。真是的,织田作你反应这么快,害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强行灌下两大碗醋。”他叹着气,筷子尖一下一下地翻弄着面前的秋刀鱼,“所以啊,织田作你是带孩子带习惯了吗?将来一定是个好父亲的,啊,不对,应该说平时就一定是个对孩子尽心尽责的好父亲呢。”他对织田作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打断你们的对话我很抱歉。”他们的目光一下凝聚在我身上,太宰眼中明晃晃的“你来碍什么事”溢于言表,我有些艰难地说:“但请问还有醋吗?我好像被鱼刺卡住了。”我稍微尴尬地笑了一下。
场面沉默了一刻,他和织田作懵逼地看着我。最后终于像是死机的机器重启了一般,太宰把一整瓶醋放到我面前,庄严地说:“感情深一口闷!”
我愣了,盯了他几秒,微妙的不太想喝了。好在织田作默默地帮我把醋倒进碗中,端在我面前,我看着那碗黑褐色不明物体沉思了片刻,说:“嗯……其实我不吃醋。”
“哦,但现在的情况是你不吃也得吃了。”太宰成了一滩软体生物,趴在桌上软绵绵地举起手说:“干巴爹(加油)!”
“喝一点会比较好吧。”在织田作的注视下,我无声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碗。
总之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我也喝下了两大碗醋。可能自此,织田作以后招待我和太宰时,会考虑不做有刺的鱼料理,一顿饭,吃出心理阴影。
但总而言之,还是宾客皆欢——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