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口气,却没放开手,亲吻她的脸颊,爱抚地拍拍她的背。她用门牙重重地磕在了我的指节上,轻轻□□着那一圈咬痕,然后在我手心中不熟练地写下:feelpalin(pain疼痛)?
一点点。我回答。
我不知道!她喜悦地写下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单词。
亲爱的海伦娜。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便爱怜地亲亲她的发梢。
在那个新生的早晨,预言家看不见未来了,这也意味着她从那既定的命运中解脱了,她终于活在了现在,在我的身边。
在三天前,她被我收养时,她清楚地看见了这是她最后的三天光明。她有做好准备吗?我认为,她有一颗足够包容的心接受这一切。
后面的事,也就不用再说了。我平息了这场混乱,明确了自己的地位,之后的日子里开心地一边摸鱼一边养女孩。后来,我的女孩,我的小天使,海伦娜有了个新的别称——“斯卡特的珍宝”。
简而言之,谁敢动她我打死谁的那种哦!
眼角突然擦过一个沙色的身影,我顿时从回忆中清醒,手上安抚的动作一时也停了下来。我连忙向他走去。
“织田作,不介意我现在和你一起去拜访你收养的孩子们吗?”走近后,我才发现,镜花站在他的身侧,注意到是我时,她拉住织田作的一只手,手上举着一个手机,一副要发起进攻的姿态。
我敢肯定,只要我做出任何过激行为,她都会让夜叉白雪的剑刺穿我的要害。我有做错了什么吗?以至于她对我的敌意这么大。
我有些疑惑,毕竟我自认是个与人为善的人(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威胁他人),极少发生争执吵闹(没人敢发生,敢发生的都死了),乐于助人(搞事),宽厚待人(懒得吐槽了,开心就好)。
而且,这个时间点,镜花已经被收留了吗?
“可以啊,但我和镜花先要去买晚饭的食材,你要一起吗?”关注到我一直看向镜花的眼神,他解释道,“哦,这是我新收养的孩子,名字是泉镜花。”
“当然要了!”不动脑子地回答后,我才注意到他的后半句话。
诶,镜花被织田作收养了,这是什么蝴蝶效应,容许我问一句,你有没有收养跨剧组的小孩?不过……
“这也是件好事呢。”我将海伦娜交给马克,微微弯下腰,笑着说,“我是兰奇.k.斯卡特,你可以直接叫我斯卡特,是织田作的好友。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镜花。”真好呢,温柔的孩子最后也被温柔相待了。
镜花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和笑容无疑都是相当温和的,甚至还为她感到几分喜悦。他没有伸手摸她的头,是因为考虑到她的不适应了吗?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避雨,莫名其妙地遇到请她吃汤豆腐的织田作,织田作莫名其妙地在她吃完后对她说:“要跟我一起走吗?”,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哭着跟他走了。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那天的汤豆腐太烫,她吃得太急了,以致眼泪簌簌地掉。而和他来到武侦后,里面的大家人都很好,但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不信任。
国木田曾对织田作说:“你这次可是又捡了个大麻烦,所以说别随随便便在大街上乱捡小孩啊!小心哪天以拐卖罪被抓走。”
镜花当时站在门后偷听,也是,一个在6个月的时间里杀了35个人的14岁少女,即使外表再怎么无辜,手上还是沾染了粘稠的鲜血。
她听到,织田作说:“因为我看她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就想给她一个家。”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无声地哭了,她怕被发现,捂着嘴流泪。太宰走过来,对她做了个噤声状,牵着她走远了,她断断续续地哭,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而现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看到了和织田作同样的善意,他是衷心祝福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镜花收起了手机,闷闷地“嗯”一声,说:“请多多指教。”我不由得笑了。
我让马克带着海伦娜先回去,自己跟着织田作他们一起去购物。
然而直到到了冷冻食品区,我才惊觉自己是个完全不会煮饭的废物,换而言之,是个只会吃的人,连买菜都不会的人。
马克,我又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