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来到横滨的第2天

森鸥外微笑着说:“中也,你是不是没看出他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不是认为我刚刚和他只是一起闲聊幼女的美好?”

“是……”中也迟疑地回答,“难道boss您和他在互相试探吗?”

“不,我们只是在闲聊。”中也的脸扭曲了一下,高深莫测的氛围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徒留数只乌鸦哇哇叫着飞过。

“就是因为只是在闲聊,所以他的态度也一览无遗了。”森鸥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拿着剔透的酒杯缓缓摇晃,又突然松开手任由其摔得粉碎,收敛起笑容,冷肃道,“他已经充分表明了立场,在这次事件中他不是欧洲的掌控人,也不是联邦的裁决者,只是个看客,只是个坐在观众席上,会在戏剧的部分鼓掌喝彩,甚至不介意让这出戏更加精彩的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中也。”他转过头,那双深紫红的眼睛在余晖的映衬下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无光的深渊。比起发问他更像是在自问自答。嘴角咧开一个疯狂的弧度,眼睛大睁,显得格外阴狠。

他低低地笑着,说:“那意味着这名联邦异能总局长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我都比不上的疯子!”

爱丽丝坐在一边,沉默地注视这个发疯的中年人。

中也摘下帽子,单膝跪地,久久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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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又听到有人背地里夸我帅。我打了个喷嚏,不禁回忆起最近又双叒叕招惹了什么人,想了一圈发现好像还挺多的,就不在乎地想:肯定是织田作在想我!嘿嘿,织田作我来了!(此时一名太宰治高调路过:你放屁!想都别想,织田作我的!)

港黑还是挺用心的,知道再把我送回去。我让他们开到武侦楼下,自己在一楼的咖啡厅抱着海伦娜等织田作下班。

是的,海伦娜还是在闹别扭,紧紧攥着我胸前的一小块布料死死不撒手。低下头埋在我怀中,任凭我怎么劝也不肯交流。我无奈地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小卷毛,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她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除了刚送到我身边时那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后来慢慢成了个有教养的好孩子。

实不相瞒,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的《圣经》,还是在陪她每日做祷告的过程中逐渐难以忘却。

她的确是个好孩子,可上帝总是不公的,总是让好孩子吃尽苦头。她总是孤独地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个人静默,幸好她还有异能。但我不太允许她使用异能,异能是恩赐亦是诅咒,是一个人不幸的过往的凝聚体。

她的异能说来简单,能够看见未来三天的重要事件,在此期间,她同样能够听到。可什么才是重要事件?那段时间,欧洲各大势力为了争夺她,都陷入了深沉的所构成的漩涡中,没有人不想窥视未来,没有人不想借机壮大自身,无所顾忌的乱斗,贪婪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使他们变成了敢于渎神的疯子。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城市乃至乡村都陷入了狂乱的迷醉中,没有了往日的秩序和安详,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疮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号。

战争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到了后来,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嘛了。这场波及了整个欧洲的战争,不,更应说是灾难!上一秒还在逢场作戏的达官贵人下一秒可能就死于暗处的一颗木仓子。人人自危,已经没有人在乎那可能的预言了。

只剩下近乎本能的意图杀死对方的癫狂想法。没有人还能清醒地认知到自己杀的是谁,自己为什么要杀,只是挣扎在杀与被杀的死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