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寺院里就那么几个和尚,唯一置身事外的明明就是你好吧!
“得病大师既然这样说,就是在告诉我们眼前所见,并不是事情的
真相咯?”叶定稀挑眉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在叶定稀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就像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也很像是势均力敌的对峙,两个人像是在说烧鹅的事情,却又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旁的内容。
总之,显然超出我的知识范围。
“这件事,各有各的说法,到底怎么才能验证真假呢?”我好奇问道。
得病依旧看着叶定稀,目光比刚才柔和了些许,同样问道:“不知叶施主有什么主意?”
咳咳。
这是当我不存在么?
得病大师,你这样过分了啊!好歹我在地府里混得也是有头有脸,有鼻子有眼睛的,怎么着来了趟一禅寺我就成空气了?
我心里无限吐槽,眼巴巴看向了叶定稀。
那家伙关键时刻还是给力,一双柔情荡漾的眼睛飘来我这边,笑容宠溺而温和。
“小东倾,想不想知道谁在说谎?”
他语音着重的这个“谁”,我并没能意会出什么来,只觉得至少有一个观点他与得病大师一致,世间本无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当然当然!”我的脑袋点豆似的动啊动。
本来对于一只烧鹅引发的血案,我是不太好奇的,不过被得病和叶定稀你来我往,暗藏玄机的交锋打了几个来回,我这会儿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结果如谁所料。
毕竟我们三个的想法,各有各的道理。
等我们与得病一起重回禅房时,里面像是刚刚又打过一架。
几个木凳和桌子歪七扭八得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喝掉的茶汤撒了一地,茶杯也碎成几瓣,散落在胖和尚得老的身边。
那个胖和尚的衲衣都被扯破了,领口大敞,露出一片黑漆漆的胸毛,密密麻麻像是草丛,看来出家之前是个十分彪悍的人。
至于瘦竹竿也没好到哪去。
鼻青脸肿,裤管被扯破了半只,碎布耷拉在小腿上,露着满是疤痕的膝盖,胸前湿漉漉一片,应该是方才的茶水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