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闫超的心底不知有几多的懊恼其中,早知会是如此自家还与三郎打个鸟的招呼,早他娘的就该提前躲起来得好!只是……
作为酒楼的东家,闫超是躲也不躲不开藏也没处藏,不得已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拱手躬身深深一礼,生生堆砌出来的白胖笑脸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道……道……道长安好,您……您这……”
邋遢道长木着一张脸微微凸起的眼眸直直地瞪着心神悸动的闫超,这一瞪之下直把闫超瞪得是心底更加发毛,一时之间哆嗦着嘴唇竟然忘了自家想要说些什么。
忽而之间邋遢道长的脸庞如同经年的苦瓜猛然绽放开来一般,比公鸭叫唤还要难听几分的嘶哑嘎嘎笑声响彻于一楼的厅堂之中。
“兀那小子,你这厮的胆子竟是如此之小!呵呵,怕是与那长耳朵的豁嘴兔子有的一比,老道长得像是那等吃人的猛兽么?怎地见到了老道都是如此的一副德行,呵呵,你这个样子好不叫人心中恶心!”
“呵呵,好了好了,一番玩笑而已,老道生就是一副这样的孤拐脾性,心急难耐之时脾气有些暴躁,方才因一时火起没有把握好分寸惊吓到了你等二人,切莫将此放于心上,呵呵,老道在此向你赔礼便是。”
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结果的闫超愣怔了半晌,方才陪着笑脸忙不迭地躬身行礼。
“道长言重了,闫超本就是个经营酒楼的普通商贾,里外之间惯是吃得贵客的各样脾性,道长何须向某区区一个商贾赔礼致歉,闫某真心是不敢当,呵呵,道长切莫如此免得折了闫某的阳寿。”
“好了好了,过去之事就莫要再提它了,闫超,老道观你这日昇酒楼依山傍水风水原是极好的,只是兴建酒楼之时酒楼正门的走向有些坏了此间的风水,原本日后的经营怕是会有些纠葛缠身,然你家父祖子几代俱是诚信温良之人,上天垂询令乃父自欧阳信本手中求得这千金难买的日昇酒楼墨宝,正是这块日昇酒楼的牌匾恰恰补齐了酒楼的风水,难得呀,真是难得,呵呵,天意如此,只需保持本心坚守仁义,你这日昇酒楼的生意将会更加的兴隆昌盛!”
听得邋遢道长如此这般神乎其神的赞许之辞,大喜过望的闫超免不得再次行礼致谢。
“多谢道长不辞辛劳为某这日昇酒楼批解风水大事,道长金口吉言必是一言中的,想来某这日昇酒楼必将会更加兴旺发达。”
与闫超分说了日昇酒楼的风水与欧阳信本的牌匾事宜,邋遢道长也不做过多停留,他扯着雨瑶小娘子的小手,大步流星地向外间走了出去,临近出门之时邋遢道长留下了一句颇有些意味的话语。
“暗室如炬,天目如电,人在做天在看,好生守候着你那颗难得的本心,想来你闫家真正的兴旺就要着落在你家那两个憨娃娃的身上,哈哈哈……”
“呃?呃!某定然谨记道长的教诲,道长真人一路走好,闫超恭送道长真人!三郎这是要送别道长真人么?快,您快请……”
日晟酒楼地处古城集镇正街所在的闹市中心,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一个热闹,但却不是个能够吩咐事情交谈机密的好去处,邋遢道长也不做声只管扯着雨瑶丫头的小手向着集镇的东头而去,随行的白衣三郎只得拎着紫皮酒葫芦默不作声地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