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8

汪沙说完这话后,里面半晌没有动静。

屋外有些阴冷,汪沙不耐烦地抖了两下。

这要是换了旁人的房中,他早就闯门进去了!

整个侯府都是他的,就算是景国公之后,那也是他的女人。

他爱什么时候来她房里就什么时候来,哪用得着过问她的意见?

只是先前晚间的时候,他追着宁梅梅出去,也不知道那女人吃什么跑的贼快,他追了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正当他喘着粗气暗骂的时候,却突然被冷风一吹醒悟过来。

宁梅梅现在已经身败名裂,在仕途上与他无助力。

就算是她能做彩色玻璃生财,可这银子再重也不如官运重要。

而此时,这突然显露了一手的妺妩就显得对他更重要了。

半晌后,里面都没有动静。汪沙忍着气,耐下心来再次冲着里面说:

“幼蓉啊,我知道你一定还没睡,是怪我原来过于偏爱宁梅梅吗?

这件事是本侯错了,我也是被那女人蒙了眼。

你好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妻,这一年多来不让我碰,是个男人都会耐不住不是?

日后咱们夫妻两个和和美美,夫妻同心,让这侯府发扬光大。

今日,你就别坚持了,让我睡你房里如何?”

汪沙想了想白日里见到的如玉般的柳腰美人,一边气她不懂事,一边却忍不住眼热。

妺妩气性这么大,还是还不是因为没占过她的身子,才敢这般拿乔。

待他占了她,还不是得任他左右拿捏?

想到此处,汪沙眼红地搓了搓手,正要偷偷推门进去。

此刻,他却忽然听到里面有一声带着些细碎的娇娇啼叫。

仿佛那小雀被猛兽捉住放在手下反复搓弄,带着些许压抑惊慌。

虽然细微,可却能听到的人一瞬之间血液都为之沸腾翻涌。

汪沙此刻何止是沸腾了。

简直是沸腾地头顶冒烟了。

汪沙揉了揉耳朵生怕听错,又上前一步,悄悄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月光之下,那门上的影子自然明显非常,屋内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屋内则另有一更加高大的阴影,将那身前惊慌的小雀紧紧禁锢在那方寸的黑暗之中。

屏风之上,上好的丝绸锦缎绣着并蒂莲花堆叠在一处,散发着淡淡的莲花香气。

而那帷幔中更加浓郁的香气之间,如莲花般的美人却紧紧咬着唇,听着屋外响动紧张的绷成一根弓弦,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屋外悄然无声,屋内此时也一片寂静。

耳畔的呼吸越发明显,容霁贴着她,清晰地听着那美人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身材颀长的男子此时仍旧穿着那黑色的金丝绣纹衣,暗色中依旧那般衣冠整洁,君子如玉。

只有那暗沉却带浓郁妄念的眸子,在这黑暗之中亮的仿若猛兽,紧紧压迫着美人身心。

狠狠将印子印在妺妩纤细而脆弱的脖颈侧边,容霁这才呵气一般,极为慢条斯理地低声说道:

“不中用的真夫君在屋外听着,孤还得在屋内替他履行夫君职责。你说这种事情,是不是该让他好好知晓一番?”

气息拂过的肌肤带起了烟霞色,妺妩一双桃花眼紧紧闭着,只余下全身颤颤,因他这话更加紧张地咬着唇瓣,再也不肯出声。

“每次你都是这副模样,不如你现在好好哼唱上一曲,孤便放过你如何?”

虽说容霁那如玉落泉般的声音极为动人好听,可是语气却那般霸道而不可拒绝。

见妺妩不答,容霁便捏着她下巴,吻开了那红润唇瓣。

春日夜间干燥,可这帷幔之后却仿佛带起了层层水雾。

就连那一头乌发,仿佛都是浸在水中捞出似的。

而那一身瓷白色的玉骨冰肌,更是浸出了丝丝水气,仿佛如那莲花般带着晨间的露珠。

水面浪起,无处可依的莲花如浮萍,在其中飘荡沉溺。

一直小雀儿被迫在风浪间惊慌躲避,在那一片朦胧迷茫之中,终于有柔声响起。

有时若是刚出生的小猫娇娇,有时又似是黄莺被猎人追赶般的惶恐无措般颤颤。

听那交叠在一起,比那婉转丝竹之乐,更加悦耳动听。

容霁眼色发暗,将这身前美人的一丝乌发缠在手指上,愈发地着迷沉沦。

再也不想让这雀鸟躲藏逃离。

容霁听的餍足,而屋外听着的人已然要疯了。

此刻,汪沙终于得知自己头顶青青草,此刻脸都绿了。

虽然这墙角听得挺带劲,可前提是指墙角,不是他家墙角。

汪沙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掉了手中的灯,他瞪着眼倒吸气,向后倒退了几步。

因为妺妩那娇柔外表,汪沙此时反应了半天,才终于认亲自己绿的深沉的事实。

汪沙脸色发黑,伸手正欲推门,狠狠揭发这对奸夫银妇。

可刚抬手,他却突然想起能悄无声息潜入他府中院落。

这可能是个练家子。

汪沙瞪着那门口,转身便冷笑着要去找几个口风紧的侍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