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潮朝着一言不发,神色闪烁的王胜挥了挥手,“胜哥,你想什么呢!”
王胜闪了闪神,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来,道:“哦,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着咱们忙活了几天,要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万一要是公子爷问起来,只怕不好交待。”他二人虽然都是世子爷安插在秦子赢身边的眼线,可于海潮这人是个直肠子,喜怒都带在脸上,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人人挡在自己的身前,有些事情方才好办。世子爷的真正意图万万不能让他知道,虽然平时二人关系不错,称兄道弟的,但关键时刻,少不得要拿他做个垫背。
想到这里,王胜又暗暗叹了两声,如果不是于海潮头脑简单,凡事一根筋又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他怎么会选这么个直肠子的人跟在自己身边呢!不过这厮也不是一无事处,他身手极好,脑袋里缺的弯弯道道都长到胳膊腿儿上去了,万一有了什么变故,可是一个强劲的帮手。
王胜的心思变了几变,可却没在脸上带出一分一毫来。
于海潮生来就是个棒槌,对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一窍不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倾刻间便被贴上了“替死鬼”的标签。
“交待?要交待咱们也是跟世子爷交待,用得着跟他说嘛。”于海潮的神情满是不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秦子赢有这么大的成见。
王胜皱了皱眉,只道:“胡言乱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是侯爷派来跟着公子爷的,你要记着你此时的身份。”这货不会在关键时刻出什么状况吧?如此口无遮拦,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是如今他已经身不由己,早在世子爷找上他时,这便是一条不归路,他没得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于海潮又嘟囔了两句,对于王胜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异姓兄长的话,他还是比较能听进去的。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小厮说话的声音。
“大少爷,纪大夫在正房等您呢!”那小厮苦得什么似的,这神医可不好侍候。
王胜,于海潮二人双双来到门前,于海潮刚想推门出去。就被王胜拉住了。
“胜哥,公子爷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咱们不过去?”这货还没蠢到家,知道压低声间说话。
王胜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二人透过细小的缝隙,看着秦子赢有些虚弱,慢慢的回了上房。
王胜这才把于海潮拉回到桌前,“你来了这么多天,难道不知道每天这个时候公子爷都要治病吗?咱们做属下的,若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儿,什么事儿能比主子的身体重要?今天且算了。等那大夫给他施完了针。用完了药。只怕夜也深了,公子爷又得休息,哪有工夫听咱们说话。”
于海潮即使是个笨的,也听明白了秦子赢这是在故意躲着他们。
切早晚不都得有见面的一天。他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去?
王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想,看来公子爷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他的伤一日不好,他怕是一日不会离开秦府,他若不离开秦府,自己怎么下手呢?
看来在公子爷伤好之前,他得加紧调查。万一有所发现,那么他也就不用再使什么手段了。
王胜心里有了主意,便一口喝尽杯中的水,然后对于海潮道:“行了,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于海潮一向对王胜的话言听计从,即便是此时心里不太痛快,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着王胜的意思,二人略微收拾一番便歇息了。
上房里,纪笑海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爱莲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子赢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苦药汁子,走过去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一饮而尽。
爱莲连忙倒了一杯清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