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原先不过是想要她自难而退。
可就在十多天前她真的凑齐了这个数。
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筹的钱,但因为有言有先,老鸨就算再是不愿,也只得放人。跟沈苍梧说起这个的时候,老鸨还在抱怨,说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就这样跟人走了,五百两黄白,也不知那穷小子怎么凑来的。
老鸨不知道,可沈苍梧清楚。
那五百两黄金必然是通古轩给的。
宋蕴之嘟噜道,“通古轩这生意做的,真是店大欺客。”
谁不知道明月楼的十全如意盅是千金难求,竟然五百两就把配方给卖了,宋蕴之说不清是可惜,还是不值。
“金胖子要是知道他这方子在人家眼里就只值五百两,估计要气吐血了吧。”
沈苍梧微微摇头,果然吃货的关注点与众不同。
他拽了前面郁闷得直想撞树的宋蕴之,道:“这件事背后必有推手,金一勺或许也已经意识到,通古轩有蹊跷。”
“凭白无故的,谁会想到去讹那胖子的配方。”
宋蕴之随口接了一句,想了想又道:“除了通古轩,谁还敢接那胖子的配方。”
从金一勺家出来,宋蕴之就已经想明白,从明月楼里故意寻衅闹事,到银环赌坊,再到通古轩,再到城南郊外的余府,这一环环相似常寻,可拼在一起,若非机缘巧合,那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明月楼的这张独挡一面的配方。
沈苍梧皱了皱眉道:“你准备怎么做?”
假如通古轩真牵涉其中,刘县令那边就不能指望太多,宋蕴之想起荀月白说的话,查封银环赌坊却扑了个空,路上那些新鲜的脚印,一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况且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城南郊外那所宅子。
沈苍梧早前担忧已经打草惊蛇,他与那神秘的女子交手只是凑巧,但未必没有引起对方的警觉。
想到这些,宋蕴之心中一动,“孟玉难得出京,通古轩连十全如意盅的配方都有,指不定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