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撒,老农的名字。
老农穿过垄沟跑来:“她没有做错什么,东西是我带去的。”
他指着那个布包:“有什么话就问我吧。”
“孔德老爷,老爹爹。”领头的骑兵开口说道:“你很清楚她是什么货色,她犯的错多了去了。如果我说了算,这里就能处死她。”
他对玛乌拉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嫌弃的皱了一下鼻子:“可惜啊,老头,你有话可以留到庭审的时候再说。”
领头的骑兵说话的同时,玛乌拉的双腿陷进了湿润的泥土中。
一种深隐泥沼、无法脱身的感觉席卷而来。
玛乌拉闭上眼,不让自己被更多的恐怖回忆吞没。
她深吸一口气。
春雨会洗刷这片大地,而不是死者的鲜血,她对自己说。
当我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活着的人。
当她睁开眼,田野还是田野,刚被犁过,并没有变成暴尸场。
带头的骑兵翻身下马向她走来,他的手上握着一副手铐,上面的艾欧尼亚纹饰精美细腻,胜过在她故乡任何一件用来捆犯人的东西。
“过去的事情你逃不了的,诺克萨斯的狗!”
领头的骑兵语气平静,却带着胜利的气势。
玛乌拉的目光离开犁刃,看向那对老夫妇。
他们脸上给横的沟壑已经盛满忧伤。
她不愿,也不能再为他们增添更多伤痛。
玛乌拉想要好好记下眼前的景象:
老夫妇二人相互依赖、相互搀扶着。这是他们面对掠夺时的无力抵抗。
看到老农用衣袖指过老泪纵横的脸,玛乌拉不得不转过了头。
玛乌拉向骑兵领队伸出手腕,她冷冷的盯着领队轻蔑的笑脸,任由冰冷的钢铁贴上她的皮扶。
“别担心,黛达。”
老农的妻子大声喊。
玛乌拉在她的声音中听到了迫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