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起了个大早。她心里有事。几乎半夜未睡。
经过马球会所那件事。再加上周扬又一次帮自己从夜澜安的阴谋诡计中解脱出來。她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几天一样。在他面前继续保持冷若冰霜。
叹息一声。夜婴宁还是拿起电话。这件事她已经筹备了好几天。今日收官。周扬还不知道。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确定了对方稍后就到。她放下心來。转身上楼。
周扬还躺在床上。已经醒了。见她就站在卧室门口。冲她招招手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夜婴宁靠着门。笑道:“年纪大了。睡不着了。”
他一哂。摇摇头笑道:“你是故意刺激人是不是。明知道我过了今天就是三张出头。还说自己年纪大。”
周扬的生日就在明天。他又比夜婴宁大了几岁。男人有时候对年龄更加敏感。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周扬起床。冲了个凉。走到楼下。见餐桌上的早饭比往日更加丰盛。不禁回头看向身边的夜婴宁:“怎么。这还是提前给我庆祝。”
她随他坐下。不答反问道:“周扬。你还记不记得有多久沒回老家了。我是指。你自己的老家。”
听了问话。周扬正拿起粥碗的动作一顿。他下意识地皱皱眉头。似乎不大高兴地哼道:“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反应其实完全在夜婴宁的预料之中。她知道。周扬多年來不愿意回老家。要么在中海。要么在南平。是因为他自十几岁起就和他父亲关系不和。
周扬的父亲当年主动请缨离开中海。调到环境最苦的地方去。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想要同谢君柔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组建家庭。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生性耿直。不喜钻营。只是怀有一颗军人的单纯的赤诚的心。
但是这样的男人往往在感情上简单粗暴。甚至对自己的子女亦是如此。周扬出生后。就被动地接受着标准的军事化管理。被父亲像是管手下的兵一样死死管制着。青春期的孩子哪一个沒有叛逆心理。尤其在被外祖父谢见明接到南平去以后。周扬见识到了繁华的世界原來竟是另外一种面貌。绝非自己自幼一直生活的边境小城市部队家属楼可比。他的自我意识就更加明显。和父亲的矛盾冲突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