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太阳刚刚升起,边城却早已经醒了。南街上人流涌动,两边的铺子都开了门,不时传出各式吆喝声。
端木铭心也起了个大早,牵着马跟在武行远等人身后,一路往北走。只等出了城门,就可以上马赶往恒泰马场。
端木铭心余光扫过一个小巷口,临街站着一个黑衣人,腰间插了把弯刀,颇有些奇特。
没走出几步,端木铭心心底陡然升起一丝寒意,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尖刀,正抵住自己后心,冰冷的死气直透肌肤。
剑意破空而出。叶正抢先转身,右手握住了剑柄。
等了一会,端木铭心回过神来,转身看向巷口,却不见了刚才那个黑衣人。
端木铭心心有余悸,思量片刻,转头看向叶正,低声问道:“是不是,我们找对了地方?”
叶正点了点头,答道:“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端木铭心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笑道:“找到了银子,我就回去。”
前面几人,也停了下来。武行远回头看了一眼,问道:“小公子,又怎么了?”
端木铭心冲他摆了摆手,答道:“没事,赶路罢。”看了叶正一眼,两人牵着马跟了上去。
边城西北二十余里,一道山岭横亘在大草原上。山岭脚下,圈了大片草场,便是边塞有名的恒泰马场。
不到一个时辰,端木铭心等人便赶到了恒泰马场大门外。武行远走过去,跟伙计打了个招呼。不一会,一个面色通红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自顾与武行远说笑一阵,才领着众人进了马场会客的小厅,吩咐伙计送来茶水,又跟武行远嘀咕几句,转身走出了去。
等了片刻,那中年人领了一个蓝袍老者进来,扫了几人一眼,侧身说道:“钱公子,我家陶掌柜来了。”
几人都站了起来,拱手行礼。端木铭心打量老者一眼,暗想此人定是陶广兴了,说道:“在下钱秀,见过陶掌柜。”
老者拱手回礼,说道:“早听说钱家公子来了边城,今日有缘一见,老朽未能出门远迎,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