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担心表姐这会儿如何了。
那些话,她听到了吗?
心里是不是很难受?舅母不在,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他不得不承认,就算表姐再怎么难过,也不会与他这个外人说道,无奈叹息一声,将手里的书翻在桌上,索性出门了。
初春时的风残存着冬时的寒意,太阳光淡淡的,看着甚好,却没多少暖意。
他坐在亭子里看着那株柳条轻摆的柳树发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却也明白他近来想表姐次数过多,时常看书时就走神了……
心底有些懊恼无措,不得功名,有什么脸面想成家之事?更何况舅舅不喜他,更加不会愿意将表姐许给他。
所有心动念想不过一场大梦,此刻醒来方知有多荒唐。
那天他在风中坐了一个时辰才回去。
只留那挪动不得的垂柳记住了暖暖清辉映照下的那张白净俊朗却刻满愁绪的脸。
那天之后宋远闭门不出,只在屋子里忙自己的事情。
拂知也忙着准备定西侯府小姐生辰礼的事情,送礼这回事,当中自有个度。
这位小姐是个雅致之人,不喜那些用金银之物堆砌出来的无甚诚意之物,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
倒是在一日午后看到摆放在桌边的玉碗,想到了那位新掌柜,当即来了精神,直接去铺子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