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脸色越显难堪,只是眼前人出手阔绰,非富即贵,他不敢得罪,只得连声称是。
宋远目送那人走远,听到掌柜在他耳边说:“宋公子,我平日待你可是和气?方才实在是急过头了,这才与你说了几句重话,往后你若是高中为官为相可千万别为难小的。”
宋远愣了愣,忍不住摇头失笑,他为官只是想解天下苍生之苦,穿暖衣饱空腹,住不怕被霜雪雨入侵之屋,听他们的口气怎么都怕自己为恶?莫不是他长得像为非作歹的恶人?
“掌柜这说的是什么话?”
掌柜低声道:“你可知方才那位沉默不言的公子是何人?”
宋远进京没多长时间,平日里不是为生计奔忙就是温习功课,哪有那等闲工夫去认京城的达官显贵?自是说不知。
“那位便是从边疆凯旋而归的定西侯府世子爷骆启,能让他随侍在身侧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宋公子,说不定你的好日子来了。只要那些人在皇上面前为你说两句好话,你便能来个大翻身。”
宋远与掌柜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他从未曾想过要靠谁,这一路疲惫劳累,他只想用那一颗心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拼劲全力……
至于后果,他从未想过后果,也许只有到了那一步才能知道自己会做何选择吧?
却说从书斋里出来的那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街上小贩高声吆喝叫卖,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祥和富硕之景。
骆启皱眉道:“您好端端的怎么来这种地方见一个书生?”
那人严肃的俊颜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悠悠道:“晋安成天念着什么公子如玉,陌上无双,一个女儿家也不知羞,便来看看是什么人,让她这般惦记。”
“今儿见了,您觉得如何?”
那人摸着下巴摇摇头,但笑不语,只说了句:“回去吧。”
今儿周老爷身体不适故停了课,宋远回去后捧着书读,奈何一字半句都看不入眼,心像是被什么给捏着了,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