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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四境,诸野,有不少人影在狂奔。狂奔者后,亦有不少人影,在狂追。
一个前奔的老者似乎力竭,喘息着扶树倒下,不再动弹。不一会儿,一个褐肤汉子追至,看了看伏地的老者,转身离去。
“替人挡刀而不自知,半步开灵而不懂灵,过度催动导致寿命折损到自见阎王……真是愚蠢而又可笑!”
近午时分。
“慢,大人……我不跑了,实在跑不动了……我跟您回去吧,所有的一切我都配合交代!”一个老者扶树连连喘息,对着面前一披发男子告饶到。
“哼,早些如此,也给老子省心点,把手伸出来。”披发男子怒喝。
一双指甲乌紫的手摊出,一对墨黑紧实的镣铐锁了上去。
男子似还不放心,又从袖间摸出几根细白的长针,对着老者周身一扎而去,针扎得挺深,刺得老者眉头连皱。接着,男子才按住老者,搜起身来。
“妈的,又是个饵儿,老子先押你去最近的大牢,完事再来审你。”
临夜。
“什么,华戎你白天抓到个主动投降的!人呢?”
某山山顶,一青衫青年负手立在一巨树树冠顶,对着下方躬身侍在旁侧横枝上的披发男子喝道。
“禀……禀巡灵使大人,押……押去丰城了。”披发男子低头拱手,怯怯回道。
“走,去丰城,尽快!华戎,去叫增援!”青衫青年跃出,其背后繁茂的树与叶间,跟着窜起四五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