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狸子、辉子、小背心

“滚滚滚”,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再让她说指不定还能喷出什么来呢,“还狸子呢,狸子是大猫,哪是什么狐狸,你哪像猫?”

“叫声像,特别是到了晚上,叫猫!想听吗?”,她说着,作势要脱外衣的样子,舌头尖儿撩过那黑红色的薄嘴唇儿

透着满屋子的烟我都能闻到一股子骚气,这样儿的货就不能给她好脸,一有好脸儿她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抬头看了看时间,心里掂量着这功夫儿了老板应该刚从女人的肚子上滚落下来,就到外面素素静静的给他打了个电话,听口气,应该是刚痛快完,这拉着不知道哪家的闺女在吃早点,手机里的声音都能听到那闺女银铃般的荡笑。

我告诉他又熬了一夜把手里的资料准备齐了,他敷衍的说行啊行啊;我说有点累有点乏想多睡一会儿,他敷衍的说行啊行啊;我说干脆今天不去所里了待会儿让小辉子把资料带过去,他还是敷衍的说行啊行啊,那股子痛快劲儿就像是给按摩小姐小费一样爽朗,临了儿他喊小辉子到我这儿来一趟拿资料,说五分钟就能到,随即连客套话都没说便对我挂断了电话。

内心里叨叨了一遍有关他祖宗的一些话题便上了楼,小辉子是个口儿甜的马屁货,他自己也说过之前几个公司都不待见他,谁成想跑到我们这里反而成了稀罕物儿,每天屁事不做全靠一张嘴,有几次我都怀疑这孙子是不是和老大搞了断背?几个真正给所里出力的律师兄弟都咽不下这口气,憋着坏的想找机会收拾他一次,或者干脆就一走了之换个舒坦的地方。

前几天听说这孙子居然和老板的大秘乌科兰每天狗扯羊皮勾勾搭搭,哪个不知道乌科兰可是跟着老板摸爬滚打一起混迹起来的,号称小台柱子二老板,据说当年所里闹分家,老板谁都没带,就带着乌科兰和另一个自己的小徒弟净身出户重新搞律所,才有了现在,小辉子这孙子也是贪色不要命的主儿,我们也只是心里憋着这事儿,坐等出事儿的那一天,然后看看这孙子的下场到底怎么样。

小辉子人在一楼声儿就已经传进了二楼的屋子:“二小儿哥,二哥,瞧我给您拎了啥来了”,听着这称呼我就有种大耳帖子抽丫的冲动,不知道哪家儿的孙子背地里说我短,才三厘米,洗澡的时候遇着冷水都能缩进皮里去,于是二小儿这名字就在单位传开了,其中就数这孙子还得最热闹叫得最亲切,似乎这么一叫就能把我俩的关系拉扯到近似兄弟一样,姥姥的!

手里拎着两瓶儿白牛儿,小辉子就气喘吁吁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到了走廊,看我没有邀请他进屋儿的样子,把酒塞给我后便探着头往物理张望,狸子在屋里腻腻乎乎的对着他问了声儿好,辉子就一脸媚笑的说:“哟,二哥这是二嫂啊?”,我转身就走进了屋倒身躺在沙发上拍了拍大腿,狸子乖巧的解开皮衣坐在我腿上,双手拥在我的头上,我对着辉子说:”你看呢?“

辉子一脸坏笑的拿着东西退了出去,而此时我的内心似乎非常满足,可着劲儿的把怀里狸子的头发捏了捏。

“走,上街溜达去,你有自行车吗?带上我,去遛弯儿”,狸子挣脱开我的手,拢了拢头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