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舟说的颠三倒四地叙说着,宴君安并未开口打断,只是默默听着。
她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恶意,禹禹独行独自度过百年,现在留下来的那一点甜,对楚阑舟而言,可能更像是又将她心头的疮疤又翻起来再看一遍。
楚阑舟的确十分坚强,她可以为了楚家一路杀上上五家,但这终究违背了楚家人的期盼。
宴君安想说些什么,但他并不是楚家人,想说话也没立场,沉默许久后才想到了对策。
宴君安轻声道:“要试试吗?”
重新拿起剑。
……
楚阑舟不能用剑,并非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主要当初她同悟道子发下了誓言,收到天道约束,想突破桎梏并非是个容易的事情。
宴君安看着摔在地上的楚阑舟,手指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才按捺住扶她起来的欲望。
楚阑舟现在比之起练剑,更多的是需要挑战天道的约束,他不能扶她。
楚阑舟笑了笑,语气轻松:“不愧是哥哥的剑,脾气真好。”
若是寻常的剑,怎么会愿意跟着一个连剑都不敢用的主人。
宴君安看着她,有些心疼,但还是道:“慢慢来,不必着急。”
楚阑舟抬起头,目光炯炯:“你我再练一遍。”
……
“继位典礼在即,不得有失。”玉迎蹊仔细嘱咐身边筹办典礼的小弟子,“林掌门的屋顶也必须尽快修好。”
她忙前忙后,交代了一大堆话才停歇,在看到依在一旁看热闹的沈寒英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埋怨道:“师叔,你好歹稳重些,你看不惯楚阑舟就看不惯,为什么要半夜去砸人家的屋顶啊?”
沈寒英冷哼一声,不给自己辩解,而是道:“你知不知道宴君安同林束到底有什么关系,是那种吗?”
“……”玉迎蹊并不是喜欢背后议论人私事的性子,听到他这样问,登时闭上了嘴。
可她的反应早已证实了他的猜测,沈寒英叹了一口气,道:“不太可。”
“为什么?”玉迎蹊不服气,反驳道,“宴仙君的实力不错。”
“找道侣又不是找师父,要什么实力强的?他实力太强,掌门要是受欺负了我们很难找他算账。”沈寒英理直气壮道,“还不如让穆家那小子进门。”
玉迎蹊欲言又止,沈寒英思来想去还是道:“他也不行,他背后是穆家,穆家烦人。得找个天真好拿捏的。”
玉迎蹊想了想,居然觉得沈寒英说的有几分道理,试探问:“那你说新入门的楚风言如何?”
楚风言改名的事情人尽皆知,对楚阑舟的心思也昭然若揭,至少在玉迎蹊看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