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乖乖地点头。
“你觉得,皇帝比以前好了还是差劲了?”
李倓略略想了想,道:“自然是变好了,从国事上看,这一个多月里,朝廷上的事就理清了不少。有些人,我之前甚至没看出是个会作乱的,一查后才发现,好家伙,真是太令人吃惊了。以前的皇帝别说按照《唐律》去办那些人,就是发现都发现不了。现在皇帝却能一眼看出这人为官如何,品性如何,属实超乎常人。大哥你平日常说我,虽能识一些人心,却不够深入,往日我还有些不服,如今的皇帝,才让我真正心服口服了,真真是目光如炬、洞察人心。”
李豫感觉李倓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确实如此,如今圣人的识人能耐,我也万分佩服。另外,对于咱们皇家的家事,皇帝处理的方式也与以前全然不同了。”
说到这一点,李倓也更加激动:“我也这般觉得!以前圣人如何待父王,如今又如何待他,是人人可见的不同。若是换做以前,父王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如果按照李隆基的脾气,李亨直接丢命的话,李豫李倓作为李亨的儿子,自然也没啥好下场,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能直接处理涉及到整个朝廷核心的杨国忠案了。
兄弟二人说着皇帝的变化,越发觉得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
最后,李倓问:“大哥,你觉得如今的皇帝变得像谁了?”
李豫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若我没感觉错,如今皇帝的行事风格,与太宗皇帝颇为相似。”
李倓激动得一把拉住大哥的手:“大哥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我先前虽是这般想法,自己却不敢相信,如今大哥也这样说,那说明我的感觉是没错的。”
李豫也很激动。
“若真是太宗皇帝,我这心,也就能放下一大半了。有他在,莫说是安禄山造反,就是其他的节度使,也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个事情,现在还没法求证,可是兄弟二人有了彼此的佐证,对此事也更有把握了。
至于太宗皇帝如何到了李隆基的皮囊里,这种神鬼玄乎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二人没多想,毕竟天幕那东西,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也说不清。
世上说不清的事多了去了,全都去追究的话,未免太辛苦。
安禄山这一路回河北,都有探子给李世民汇报他的行踪。
只是李世民才来不久,安插的人也靠进不了安禄山太多,只能根据一路上的安排与一些行动,来揣测安禄山的打算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