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带这孩子来医务室看看,给擦破皮的地方做个消毒,而且他还说自己头晕不舒服,”辉夜跟校医聊着情况,“我实在有点担心这孩子会出现中暑的情况。”
高河校医盯着那件大衣,很难不理解为什么辉夜会有这样的猜测。
校医从药柜里找出酒精棉球和碘伏,这让叶藏的心里有点失望。
绷带呢?
受伤之后不是都要用绷带包扎伤口吗?
听见他的问题,高河校医笑起来:“只是擦伤,用绷带包裹反而会导致伤口闷在里面,不容易痊愈。”
伤口并不严重,两只手掌根有些破皮,接触面都很干净,没有小砂砾之类的杂物入侵肌肤。
校医拿着酒精棉球消完毒,正要去把大衣的袖口向上挽起,原本还乖乖地上药,并且努力游说校医给自己一卷绷带的男孩,突然间就缩手打开了校医的手。
“别碰我!”
叶藏警惕地往后坐了点,把大衣的袖子又往下拽在手心。
校医抽痛地嘶了一声,神情也变得有点不好:“你干什么?”
他站起身,拽开白色的帘子,走到正在用视力检测表玩闹的辉夜母子面前,脸色隐有怒气:“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好心想给他看看手腕上有没有伤口,结果你看他把我打的。”
高河校医伸出手,手背上微微泛红。
“辉夜小姐,你知道的吧,来医务室也都是需要收费的,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免费给这小子看伤。”
辉夜蹙眉,她刚才正在和中也互相测视力,并没有留神拉上帘子后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