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后面那郑遇春又失了一处小城,且损兵折将三四千人马,方将这胶着的气氛打破。
也是这时,圣上见情势暂稳,着实忍耐不得,且贬斥了郑遇春,命其戴罪归京,又提报了一个这几次征战中出力颇多却损失甚少的宿将,暂且支应事项。
而那宿将,却系旧年王子腾的旧部,又是王家门生,在那平安州经略多年,倒也是个稳妥的人选。
这人一定,旁人犹可,贾家王家都欢喜不已。
凤姐更是含笑与贾琏道:“前头你怎么说着的?如今又怎么样?”
“还是奶奶明见,竟能料准了这些个事。”贾琏也算欢喜,又知凤姐此番欢喜,这王家旧部且在其次,难得她兄弟王仁并一位堂兄弟,都有军功,竟可升迁。
他也索性说两句好话奉承,讨个巧宗儿:“可惜几位舅兄仍在北疆,不然合该置酒庆贺一回的。”
“这有什么难的。”凤姐笑道:“只怕大老爷那里也要动心,说不得三五日,又要打发你去料理呢。”
贾琏嗳了一声,却有些意兴索然:“大老爷满心打算,也须瞧瞧情景,谁知这些个人起来了,又是什么光景?那郑遇春也没一准说蠲了差事的,何必这么着急上赶着。横竖也就是些门生故旧,与他们打点,迟两日又怎么样,竟还是稳妥为上。”
“你还不知道。”凤姐横了他一眼,因道:“大老爷心心念念,指着能重得个爵位来,好不好的,常日里出去也饿好看些。休说如今门生如何,后面说不准,倒还想着把你也送去混几日,赚个彩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