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忙转身回来。
凤姐倒是出了一会神,才问她:“旧年老太太屋里的那些丫鬟,大多打发出去了,剩下的几个又在什么地方?”
“奶奶竟忘了不成?下面才留头的小丫头,原是散到各处屋里了,一时也难记着。五个三等的年纪小,两个去了大太太那边儿,奶奶留了两个,大奶奶要了一个,也是各有各的归处了。”平儿笑道:“太太屋里的几个,也是这么着,多是各自散了。”
“那你瞧瞧咱们屋里的这两个。”凤姐想了想,便吩咐道:“若是好的,记得告诉我一声。”
平儿虽不知就里,也自答应了,因见凤姐并无旁事,也自回去,心里却不免疑惑:怎么忽而想起这两个人来?
那边凤姐也不理论,只径自出去料理事体,且不细论。
里面如此多事,外头却也不逞多让。
说来,谁也料不得,起头儿的倒是二皇子一系。却是一个御史,也不知哪里寻来的胆量,竟大放厥词,上本弹劾那青州知州刘若昀。
这原是早有论断的事,众人起头也不以为意,谁知后面这御史竟攀扯出什么放纵流匪,以图救驾之功云云,又隐隐勾连元春,暗中猜度两厢勾结,蒙蔽圣听等事。
这一本上去,自有许多人驳斥,连着圣上也十分不乐,着实呵斥了一回,方将这事压下。
谁知从此而后,什么平安州守将勾结北狄,什么太子长史心怀不轨,一套套便似杂耍一般,轮番登场。说得都是些荒诞不经的话头,却将朝堂众人一并笼住,连着十余日,也是夹杂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