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薰心里承两位姐姐的情,自然不会当面拆穿大姐的伪装,只是笑着道谢,谢完之后就话锋一转,关心两个姐姐。
“二姐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头一胎?”
她关切的问:“你怎么样?大夫请脉之后怎么说?孩子闹腾的厉害吗?”
说起自己的孩子,河阳公主脸上便盈满了母性的光辉。
她轻轻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又是欢喜又是苦恼地说:“六个月大的孩子,闹腾了才好,若是不闹,才该我忧心呢。”
她又安抚妹妹,“不过你放心,相熟的大夫说了,这都是正常的,我和孩子的脉象都很强健。只要小心一些,孩子自然足月顺产。”
“那就好。”徒南薰替姐姐高兴,又问大姐,“大姐的肚子还有五个月了吧?”
东昌公主道:“是有五个月了。驸马怕淙哥儿闹我,如今都是他在带。”
淙哥儿就是东昌公主和柳长州的长子,单名一个淙字,如今也不过将将周岁多一点,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不过,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有乳母看护,自小随身的丫鬟小厮也有十几个,根本用不着当家主母操多少心。
东昌公主这样说,无非是不甘示弱,也在徒南薰面前炫耀一番他们夫妻情深罢了。
一孕三年傻这个规律,明显不适用于皇家公主。
徒南薰与河阳公主对视了一眼,从善如流地赞叹了一番大驸马的体贴。
但她们的纵容太明显了,东昌公主预想中的得意是一点没感受到,反而多了几分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