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 这就是刘二脑袋。”

而后又催促那刘二脑袋, “还不快给驸马爷请安。”

那刘二脑袋穿着一身灰色的短褐, 身上摞了好几个补丁,不过衣衫浆洗的倒是十分干净,头发也整整齐齐地挽了个髻,用木簪子别着。

看得出来,来之前他是特意收拾过了。

傅玉衡忙叫免礼,和气地说:“今日之所以特意请你来,是有件事只有你能帮忙。”

没来之前,刘二脑袋就从这些庄户口中得知,今日要见他的是当今天子的女婿,也就是当朝驸马爷。

那可是他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的大人物。

如今这个大人物对自己这么客气,刘二脑袋并不觉得受宠若惊,反而十分惶恐。

因为曾经害得他生意做不成的张财主,也是突然对他和颜悦色,接着就毫不犹豫地把他给坑了。

虽然刘二脑袋不懂许多大道理,但吃一堑长一智却是不用学,一回摔痛了就会牢记在心的。

他面色惶恐,战战兢兢地跪下了,“驸马爷您尽管吩咐,小人不敢不从。只是,小人家中还有老母要奉养,只盼驸马爷给小人留条活路,别让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傅玉衡愣住了。

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头大惑不解:难不成,我长得凶神恶煞?

听不见他说话,低头跪着的刘二脑袋更加惶恐,本能地磕头求饶,“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

“快,快,快扶起来。”傅玉衡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赶紧让几个庄户把人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