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只要傅玉衡不想着染指兵权,和多少文人交好,天子都不会在意。
可是,如今看来,他这个三女婿,倒是颇有格局,比大多数文人都强得多。
傅玉衡笑了笑,“臣素无大志,若非陛下看重招为驸马,这辈子也就是个做乡绅的命。
陛下如此大恩,臣一直无以为报。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便是臣生性懒惰,也不得不勤勉一回,报答陛下知遇之恩。”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当然了,报答陛下只是其一,其二便是臣自幼家贫,全家省吃俭用才能共臣读书。
饶是如此,想要读到良师大儒注解过的典籍,也不得不焚膏继晷,借书抄录。
臣自己淋过雨,便不自量力,妄想给其余寒门学子撑上一把伞,略尽绵薄之力。”
天子听罢,感慨不已,亲自把傅玉衡扶了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贤婿,你有这样的想法,便已经比世间大多数人都强了。”
更重要的是,傅玉衡要做这样能收揽名望的大事,却是以天子的名义,可见他当真是天生的逸士高人,不慕世俗虚名。
“你想做就去做吧,朕这里再赏你一千两银子做本钱。若有人阻挠此事,我会为你做主。”
傅玉衡大喜,“多谢陛下!”
随着新鲜出炉的寿宁伯走出皇宫,他封爵的原因也一并传了出来,并像风中柳絮一般迅速扩散开来。
京城大多数人都只把这件事当个故事来听,还有人找到了傅玉衡捉到白龟的池塘,拿着钓竿鱼网等去碰运气。
但那只白龟早已经开了灵智,对这种情况大约也有预料。反正后续无论去了多少人,都没有在那池塘里找到一只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