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陛下,这传习录书稿,连带这口箱子的来历,都很有些出奇之处。”

“哦,有何出奇之处?”

天子嘴里这样问,心里却已经盘算开了:只要来历够奇,哪怕是他们两口子编出来的,我也有法子给他做实了。

正如傅玉衡所料,这书稿关系重大,天子若是得了,必然会借此搅动风云,引得天下士子骚动。

傅玉衡便把自己如何用毛竹扎了网捉鱼,如何网住了一只巴掌大的白龟,如何见白龟眼中有恳求之意心生不忍把它放了,那白龟又如何冲他吐了什么东西,还有如何顺着冥冥中的感应,在竹根下挖出了这口箱子……

以上这些,他都一一说了。

便是天子追问一些细节时,他也最多回想一番,便仔细答了,前前后后没有半点破绽。

天子已从将信将疑变成了深信不疑——他会让世人都深信不疑的。

“好,好哇,真是太好了!天佑我大夏,降此祥瑞于朕。”

天子畅快地大笑了一阵,突然道:“傅玉衡听封。”

傅玉衡一怔,连忙推拒,“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实在当不得封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天子正色道:“既是成命,又如何收回?朕要封赏你,自有朕的道理。”

连“朕”都用上了,看来是认真的了。

傅玉衡也不再多言,撩起袍角跪了下去,“臣傅玉衡听封。”

天子道:“三驸马傅玉衡寻阳明典籍,功在社稷,特封一等寿宁伯,世袭罔替。”

“臣傅玉衡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