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傅玉衡坚持,“你们在我家做工,没有倒赔钱财的道理。”
说完,不等长随再答话,便笑道:“既然这一只袖子装了田鸡,那另一只袖子也别浪费了。”
他顺手把另一只袖口也系住了,回身一个猛子扎进池水里,等再出来时,把徒南薰吓得尖叫着连连后退。
却原来,他手里掐了一条两尺长,儿臂粗的黄鳝。
他全身湿淋淋的,头发哩哩啦啦往下淌水,胸前衣襟也有些散开,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胸膛也是水浸浸的。
见徒南薰吓得直往绿萝怀里钻,他发出一阵恶作剧得逞的大笑,把那黄鳝往系好的袖口里一塞,顺手把袖子这头也系了。
“拿着。”
把那装着青蛙和黄鳝的衣服抛进长随怀里,攀着岸边的岩石爬上来。
跟来的小丫鬟早到马车上取了替换的衣物来,傅玉衡把上衣脱了,扯过干布一擦,才把干爽的衣裳套上身。
此时徒南薰早回过神来,让他换了衣裳走过来,便箭步上前扑进他怀里,纤纤素手在他腰上掐了好几下。
“叫你吓人,叫你吓人!”
傅玉衡任他发泄了一通,这才笑着替自己辩解,“着实冤枉,我只是想着你打小长在宫里,定然没吃过这种东西,就潜入水中抓了给你尝尝鲜。”
想到他方才那得意又张狂的笑,徒南薰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便被他捉住皓腕,柔声哄道:“那两样东西是真好吃,我小时候经常带着弟弟们一起去抓。”
只不过,那时候抓这种东西是打牙祭解馋的,现如今再吃,却是给徒南薰尝鲜的。
徒南薰的气性速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已仰头问道:“先前你说自己最会捉蛇,原来蛇也是长在水里的吗?我还以为水里只有鱼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