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道:“那不是蛇,是黄鳝。蛇虽然也会入水,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藏在草丛里,这附近应该也有。

你若是想尝尝蛇肉,我现下也可以给你抓两条了。”

“可别。”徒南薰赶紧拦住他,“那黄鳝就已经够吓人了,我哪里还敢见蛇?”

两人说话间,润笔已经带着两个长随回来了。

他们三个有搬锅灶的,有拿刀斧的,润笔左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右手里还提了一串干红辣椒。

“五爷,真是咱们的运气。”润笔兴冲冲地赶过来说,“我们借了东西回来时,路上碰见村里的猎户,正提了两只松鸡要到村店里去卖。

小人便自己做主,半两银子买了他两只鸡,想着给主子们加个菜也是好的。”

傅玉衡眼睛一亮,“来得正好!”

少时读武侠小说,读到黄蓉用美食引诱洪七公,让他教导郭靖武功时,就对里面描述的叫花鸡垂涎三尺。

前世他没少吃,这辈子境遇好了之后,也没少自己捣鼓,竟也练出了几分做叫花鸡的手艺。

今日天教这两只松鸡撞在他手里,不就是示意他,又该吃叫花鸡了吗?

他扭头对徒南薰道:“我有一道好菜,保证是你没吃过的。”

徒南薰好奇地询问他也不说,只是问明了那两只鸡就在长随的锅里,便上前取了,顺手拿了把尖刀到池塘边把鸡的内脏掏干净,羽毛却一根都没拔。

前世他见过的叫花鸡,也有拔干净了毛包荷叶或者包锡纸的。

但因着小时候看的射雕实在是印象过于深刻,他一直坚信,不拔毛的叫花鸡,才是最正宗的。

池塘边的泥都是现成的,也省了他一道和泥的工序,两只鸡掏干净了内脏之后,把几样调料抹进去,便直接用泥把鸡整个糊得严严实实。

在他忙活的时候,几个长随到四散开来捡了许多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