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薰人已经傻了。
——什么叫我不听完不肯睡觉?难道不是你讲不完睡不着吗?
这会子甩起锅来怎么这么轻巧?
而且她记得自己睡的时候, 才子时正,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昨天夜里她睡得也不早啊,今天不也挺精神的?
徒南薰又看了看傅玉衡青黑的眼袋, 不禁暗暗猜测:难不成昨夜为了给我讲故事,他走了困?
若真是如此,也不算是冤枉了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夫妻俩是在变着法地秀恩爱。
见女儿和女婿相处融洽,天子心里高兴,笑着安抚女婿,“既是如此,今日你们夫妻便早些回去吧。
这是家宴,在座的都是自家人, 也没人会挑你们的理。”
便是有那存着心思的, 天子当众发了话, 他们再想挑理,也得憋回去。
徒南薰急忙起身,和傅玉衡一起谢了恩。
坐在他们对面的淑妃也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对着天子拜了拜, “还是陛下疼女婿, 倒显得妾身这个岳母不近人情了。”
而后便佯怒道:“好了, 好了,你们俩有陛下偏疼,还不快快退下,别在这里碍我的眼了。”
夫妻二人赶紧对着淑妃说了几句好话,便麻溜地撤了。
等淑妃归座之后, 坐在她上首的齐妃凑过来道:“倒是要恭喜妹妹了, 有这么个贴心的好女婿。”
两人虽同为妃位, 按照礼制来说地位相当,但实际操作起来,哪个在前哪个在后,一要看天子的宠爱,二就要看儿女是否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