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听前台说你把真皮沙发的费用付了。多少钱?我转你。”
“……没必要,我不缺这点钱。”
不知为什么,降谷的声音沾染些许怒气。
琴酒却笑了:“为什么没必要?是我的东西弄脏了沙发,不是你的。”
他冷淡的口吻和说话内容形成鲜明对比,让降谷很难发出指控,说他在勾引。
但降谷知道,琴酒就是在勾引,因为在沙发上做x时,对方的声音就是那么又沙又哑。
“你在干什么?”
“喝酒,然后游泳。”
琴酒用手轻轻拨弄下水,耳畔传来降谷的怒斥声:“怪不得你满嘴胡话!”
没等琴酒反驳,降谷就挂断电话。听到熟悉的忙音,琴酒不怒反笑。不远处的玻璃上映照出他挑高的唇角。
琴酒又重新扎回水里,畅快地游起来。
过了十五分钟,套房的门铃响了,他随意地穿上衣服,湿淋淋的脚踩过大理石和羊毛地毯,一路走过去给人开门。
好吧,那也不是人,而是一个银白的送餐机器,第一层放着他之前要的鹅肝饭和配套红酒。
琴酒开了门,伸手准备拿餐,忽然被人从旁边紧紧握住,他也不惊讶,冷静地投去一瞥:
“你怎么来了?”
“怕你喝多了酒,在泳池里淹死。”降谷说话的口吻毫不客气,小麦色的脸在月光里更显阴沉,活像一只来索命的黑猫。
琴酒也不在意,一手拎红酒,一手拿鹅肝饭自顾自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