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沉才鼓起勇气睁开眼。
隔着车窗玻璃,他看见少爷半蹲在地上,校服袖口被他挽起,露出的手臂细而薄白,青筋隐隐。
那三个葬爱家族分别抱着自己的肚子、脑袋和波棱盖儿,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刘沉张大嘴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到死都不敢相信。
刘沉人都傻了,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原来…少爷才是那个危险。
冷悬把玩着手上的折叠小刀,冰凉的刀片若即若离擦着他的脸划过,山鸡都快吓尿了。
“哥、哥、哥,这回是真心的,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刘沉看得太入神,都没有发现,少主给他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
温珩照着刘沉发给他的定位找到小区附近,刘沉没接电话,但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冷悬掀开眼睛,53的视力让他的余光从很远的距离就认出温珩。
山鸡还跪在地上求饶,下一秒,他手里就被塞进一把刀,几分钟前一打三的少年握着他的手,拿刀抵在他脖子上,把他抵在墙上。
山鸡瞪大眼睛,用尽力气往反方向试图挣脱冷悬的钳制。
草了。
一个病秧子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哥哥哥哥哥求你了别这样!”
他说他手上有人命纯属口嗨,他还不想吃牢饭啊!
冷悬肩膀撞到墙上,垂眼闷哼了一声,蹙起的眉眼脆弱得不像话。
属于他们的血蹭到了冷悬脸颊和指骨上,战损的伤口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十分惹人心疼,带着一种诡异苍白的美感。
他嘴唇上蹭到了一点血,语气又低又冷,山鸡还以为他脑子被打坏出现幻觉了。
“打劫我。”
“啊?!”
“我不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