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温珩看见还插在锁孔里的钥匙,温在渊身上也还穿着管家的西装制服,西装虽然一丝不苟,但一脸疲惫,显然也刚刚到家。
温珩抱着胳膊,板着小脸,反客为主:“你又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温珩不提还好,提起这件事,温在渊就忍不住冒火。
他晚上才被冷自山叫到书房,劈头盖脸,狠狠挨了一通骂。下午生日派对上发生的事,归根结底跟温珩脱不了关系,冷自山虽然拉不下脸和一个小孩斤斤计较,却可以惩罚他这个当爹的。
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不说,还被扣了一个月的奖金!
那可是整整一个月的奖金啊!
作为一个守财奴,温在渊简直要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低头用力捏了把温珩的脸,板着脸吓唬道: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调皮捣蛋的儿子!”
温珩垂眸,盯着在他脸上作恶肆虐的手,他掀起眼睛,眼底酝酿着风暴,小奶音冷冰冰道。
“放手,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对我动粗的男人。”
温在渊被逗笑了,眼睛弯弯的,肩膀不自觉放松下来,被冷自山责骂的压力似乎也被这句奶里奶气的童言童语缓解了。
他伸出两只手,更加放肆地玩弄温珩的脸颊肉,还故意捏着嗓子,用哄小孩的语气阴阳怪气道:
“啊,人家好怕怕哦。”
温珩眉头紧锁,小脸皱成一团,更可爱了,温在渊忍不住又捏了捏。
温珩绷着唇,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因为他温在渊才会被扣奖金,他不喜欢欠人钱:“奖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