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在渊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心疼:“整整——五百块!”
温珩:“”
五百块,掉在地上他都不会低头看一眼。
他沉默两秒,不动声色打量着他被分配到的便宜爹,不由为他们俩以后的生计问题敢到担忧:
“你一个月的薪水多少?”
温在渊说了一个数字。
豪门管家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也是打工人,没多少钱。
温珩小脸更皱皱巴巴了。
他扬起脑袋,面无表情盯着温在渊,学着他道。
小奶音软乎乎的,却字字扎心。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穷的爹。”
温在渊一怔,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眉眼骤然僵住了,他眼尾一点点耷拉下来,显得可怜兮兮,很受伤的样子,眼底似乎还闪过一点泪光,泫然欲泣。
被嫌弃了。
温珩抿下唇。
温在渊背影失魂落魄地开门,进屋。
温珩垂着眼睛。
虽然上辈子他的亲生父亲没有给过他一点父爱,但起码在物质条件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温珩从出生起,就没有体会过为钱发愁的感觉。
温珩低着脑袋,小手无意识捏着衣角,跟在温在渊身后。
温在渊脱掉管家的西装制服,换上居家服,忙了一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他开火,烧水下面。
“晚饭吃了吗?”沉浸在暴击里,温在渊拉着脸,干巴巴问。
温珩摇摇头,实话实说:“没吃晚饭。”但刚才吃了夜宵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