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再出去也不要留着人预备送我们离开了。”
贺固哑然,接着眼眶发热:“宝爱,我宁愿你们好好活着,自由自在的,不过我会保证不死,爬也会爬到你们面前。”
这个事情谁也不能说服谁,也许是因为没有事到临头争执下去徒伤感情,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长条红木盒,打开是一支玉簪,水润透亮,玉质中上胜在匠人雕工精湛,一对蝶恋花活灵活现。
柔瑾吸吸鼻子:“我还以为你只记得给孩子带东西呢。”
“怎么会。”贺固含笑将玉簪插到她发中,他是赶路途中瞧见人家卖的小儿玩物令小河采买,玉簪则是从当地有名的玉雕匠人手里高价买来的。
聚后团圆有说不完的话,最后被饿肚子打乱。
柔瑾用过困顿到睁不开眼,贺固刚去沐浴她便沉沉睡去,模糊感觉到他很快回到床上亲吻她额头,她动了动到底没醒来。
贺固细细描摹她眉眼好一阵儿,他了无睡意,想的都是柔瑾先前话语里透露出的不安,他如今的局面比之当年的惠帝极其相似,只是惠帝的对手是徐家,而他的对手是惠帝。
她怕旧事重演,可是他又怎么舍得。
贺固一手枕着手臂,一手握着柔瑾放到他胸膛的手轻轻摩挲,孕满五月后柔瑾大多侧躺着睡,此时面对他,他一扭头就能借着夜明珠的光辉瞧清她的模样,越看越是看不够睡不着。
子时之后柔瑾睡得不安稳,起初贺固只发觉她呼吸重了一些,过了两刻额头沁出微微的薄汗,可摸她的手在渐渐变凉,这绝不是被子盖少了或是发热,贺固压抑着心内惊诧迅速悄无声息地起身唤侍卫请来从西平来的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