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诊脉的动静不大,柔瑾还没苏醒,贺固的心直直往下沉,她睡觉轻,往日发热难受更睡不好,身边有点动静就能惊醒,可现在竟然一无所觉。

随着老大夫神情愈发严肃,贺固已从最初的震惊怒意转为平和沉稳,柔瑾情况未明,他不能慌,但那份平和下藏着的巨大汹涌暴怒。

“大夫,到底怎么了?”

“暂时无妨,殿下身子强健并未受堕胎药影响,不过眼下还是要施针缓解,免得殿下沉睡不醒。”

因为一时间查不出柔瑾何时被下了堕胎药,先前的吃穿用度都不能用了,施针也得换个地方。

瑶华苑内寂静一片。

贺固抱着柔瑾悄无声息转移到他将军府的松涛阁,守在一旁等待老大夫为柔瑾施针,她向来怕疼,此时头上手腕都扎着闪烁寒光的银针却不曾被惊醒,期间柔瑾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察觉是贺固抱着她还以为做梦呢喃了一些梦话,其实还不算清醒,真正醒来时是清早,睁眼看见不一样的景色有刹那迷茫。

“宝爱,我在这儿。”贺固正躺在另一侧出神,察觉她呼吸一窒立即起身。

柔瑾本能发觉不对:“我怎么了?”

这一夜她睡的很沉即便现在还是止不住的困意,可自从孩子上身她还没这样困倦过,她下意识摸摸隆起的腹部,孩子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儿仿佛感觉到轻轻动了动手脚,孩子没事。

贺固扶她坐起身拿了引枕放到她身后靠着,说起昨夜发觉的异样:“大夫诊过脉说你无意中碰了一点堕胎药,好在发现的及时,大夫施了针待会儿再用一碗药就没事了。”

他轻描淡写的略过老大夫诊出病因时的严阵以待。